她略有些替皇后感到气愤道:“再怎么得宠也只是妃子罢了!怎能如此越俎代庖?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
“她圣宠优渥自然得意,可终究年轻气盛,日后也难免会失了分寸,失着失着皇上就不喜欢了。”
皇后言罢淡然一笑,似乎很是满意瓜尔佳文鸳今夜的举动,甚至期待着她能更得意一些,毕竟她越是放松,自己越好寻她的错处。
“可…”
还不等剪秋说出些什么,皇后便把记档递到她手里,示意让其放好。
“本宫翻了上个月的嫔妃侍寝记档,其中熙贵妃三次,华贵妃与莞嫔都是两次。”
剪秋自然明白皇后这一句话自然不会是随口所说,但自己实在参悟不出其中深意,遂开口询问:
“有何不妥之处吗?”
“熙贵妃母子本宫立时三刻暂不能如何,但是,决不能让莞嫔她们再遇喜了。”
眼瞧这情形已然可以断定,慎嫔与七阿哥不知何时投靠了瓜尔佳文鸳。
她与华贵妃私下关系匪浅,又同莞嫔、惠嫔、安贵人几人交好。
她们不但年轻而且都还算得宠,一旦有一人遇喜生下阿哥,那她们一党便有三个阿哥了…
即便自己寻机会除去李贵人,把她的儿子留在自己身边。
在立储这件事上也颇为被动,毕竟三阿哥只有长子的优势,其他之处不足以与其他弟弟们相比…
剪秋并不知道这一瞬间皇后就已经想了这么多。
她认真的开口对其宽慰道:“娘娘夜深了,太医嘱咐您安寝前切不可过度忧思,且宽心以待来日罢。”
*
谁料第二日一早
皇后刚起床正梳妆之时便接连听到了两个坏消息。
一是,瓜尔佳文鸳昨儿夜里着了风寒,唯恐危及皇后凤体,所以特派人来回禀,待自己好了再向皇后请罪。
皇后闻言脸色一僵,瞬间便知又是她个推脱的借口,不过是不想来向自己解释昨夜阿哥所的事罢了。
还着了风寒,每次都是用‘生病’这个破理由,没有个新鲜的…
正当她略有不满之时,江福海走进来说了第二个坏消息。
他低声回禀,说后夜又下起了大雪,阿哥所屋檐年久失修,加之大雪积压导致昨夜里偏殿屋檐的黄瓦砸落个好几片,把殿门口的石像都给砸了个缺口…
皇后明白是瓜尔佳文鸳做的手脚,想将此事顺理成章的给掩盖过去,可自己偏偏不让她顺心意。
随即便让江福海以自己的名义,去关怀阿哥所仅剩的淑和公主为由,看看有何不妥之处,能否抓住破绽。
*
江福海腿脚极快,在皇后早膳还未用完前便回来了。
屋顶的黄瓦确实像是积压断裂所致,丝毫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砸落的石像位置也是刚刚好,看上去一切都显得那么合理。
剪秋到底是便陪伴在皇后身边的老人了,见状便散去了殿内侍奉的一干人等,随即关上了殿门。
江福海眼看着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得硬着头皮劝说道:“娘娘息怒。”
话音刚落,
皇后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怒意,随即站起身发疯似的抬手将桌子的饭菜一扫而光。
“瓜尔佳氏难道是当本宫这个皇后死了不成!”
那动静,那声音,连苑内洒扫的宫女们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得面面相觑却不敢言语。
剪秋被她此刻发怒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跪地恳求道:“娘娘您息怒啊!万万不可不顾及凤体啊!”
皇后粗喘了几口气,稍稍冷静了一点后又咬牙切齿道:“宫中时日还长,咱们走着瞧吧!”
(时间紧任务重,有错字一会等下一章发完一起改,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