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南俞咬紧牙关挣脱掉傅桀英的手,在这瞬间哪怕看到男人已经发红的眸子,也无所畏惧地说:“我相信我的傅先生。”
活在炼狱这么多年的傅桀英,从未看过一双如此真挚、直白地让人震撼的眼睛。
信任?多少陌生的一个词啊。
“很好。”傅桀英突然松开南俞的下巴:“小兔子,我突然改变主意不想杀你了,我和我那哥哥玩了这么多年猫和老鼠的游戏,现在中间多加个筹码挺有意思。我就想看你落在我手里,他却永远都找不到的心情。”
说着舒服地闭上眼睛,像是在感受胜利者的愉悦,随即露出个病态的笑容:“真期待。”
‘咔嚓’一声,傅桀英给南俞解开了锁:“欢迎来到我的城堡。”
被解开的南俞并没急着逃跑,他几番深呼吸压住自己内心的混乱,最后竟跟在傅桀英身后走出房间。
这是一栋落座在树林中的城堡,里面一切都是最古老的风格。
踏出房间,目光所及之处看到最多的,竟都是妖族的猎人。
这对一只垂耳兔来说,相当于掉入狼窝。
可南俞却没选择躲起来,而是开始在城堡里走动,认真记下每个地方。
站在二楼走廊隐蔽角落的傅桀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是第一次看到胆子如此大的垂耳兔:“有意思。”
可接下来两天,南俞的表现,超出傅桀英的预料范围。
不但没想着如何逃跑,而是完全把这里当成家,凡是木质东西都被糟蹋一遍,上面留着惨不忍睹的牙印,沙发,雕塑,任何艺术品无一能幸免。
小兔子仅凭一己之力,两天内展现惊人破坏力,原本古老风格的城堡更是变得残破不堪。
“主人,这该死的兔子就是故意的。”傅桀英手下其中一个猎人忍无可忍,在第三天终于提出抗议。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一根木柱终于扛不住兔子的啃咬折成两断,直直冲猎人砸了过去。
傅桀英一个闪躲,及时避开这要命的柱子。
罪魁祸首还抱着木柱下半段,愣愣地看了过来,一脸‘不关我的事,是这木柱不经啃’的表情。
傅桀英看着满地狼藉,终于走了过去:“你在他那里,也是这样?”
“对啊,怎么说我也是作为筹码,是不是该有个好点的待遇?”南俞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连个兔子可以磨牙的东西都没有,这破地方的柱子还不经啃。”
南俞把眸底情绪压制住,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
“小兔子,你在故意激怒我?”可道行还是太浅,躲不过傅桀英的眼。
被看穿的南俞这会收起笑容,看着傅桀英反问:“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