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色的衣服衬得她面白如玉,尤其是那淡的几乎透明的肤色,说不出的纯美诱人。
宋清哲的目光在她身上绕呀绕地,终于走近她的身边,微微俯了身,贴近她的耳边,馋狞一笑:
“我昨晚——被你的热情缠得脱身不得,所以——没有采取措施,你对我这么好,这件事我觉得有义务提醒你。”
“没有采取措施!你他妈有没有一点公德心,自己一夜春风的乐,让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春子暗暗呼惨,他要是有病的话,她不是铁定就跑不了了?
那片刻装出来的淑女模样也彻底破功,气得几乎要一拳甩在他的脸上。
“公德心?公德心竟然能这样用,春子小姐真让我开眼哪!
哈哈,不过,谁才是昨晚一夜春风中得意的那个人,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宋清哲笑着说着,伸指旋开了外套,然后是衬衣纽扣,这才是这女人的真面目吧,一句话刺得,猫爪子就出来了。
“你——你要做什么!”
春子看着他眼中分外诡异明亮的光芒,不着痕迹地往后边退了退,眼疾手快地要拧开门。
宋清哲的身体已经贴近了她的后背,炽热的大手也覆盖上她的手,手指铁钳一般捏着她的手,把脸埋在她的短发间,声音充满诱惑地低声说:
“想走?既然承担了这个享受的名声,怎么样也要让我补上昨晚拉下的功课。”
他暗骂自己,没事充什么滥好人,害得他的身体现在一见她就觉得饥渴。
“放开,你敢骚扰我,我会告你!”春子大声地叫着挣扎。
“嘘——我不计较明天的八卦杂志上出现一条,某貌美女编辑主动送上门投怀送抱的绯闻,你如果不在乎的话,就继续;
昨晚看在你的朋友的份上,我放过你了,你今天竟然不知道丝毫的感激,反而来恶意地挑衅我的耐性;
你没有听说过吗?
我很少生气,也很少记仇,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一般谁要是惹毛了我,我当场就会有气出气,有仇报仇了!”
宋清哲捏着她的手,硬生生地贴着她的背,把她挤压在门后。
“你别这样,求你了——”
春子装可怜地说着,却无法克制地咬牙切齿,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抬起脚,用力地把高跟鞋的鞋跟踩向他的脚面。
宋清哲从容地移开脚,双腿夹紧了她的腿,俯身在她耳边轻笑:
“记住下次求饶的时候,嘴巴要甜一点,控制一下你的声音和眼神,你这野猫儿一般的眼睛,早就泄露了那一点点小心思。”
“滚,你这肮脏的卑鄙男人!”春子的脚被诳了一下,一落地就震得她的腿部发麻。
“滚?肮脏?卑鄙?”宋清哲怒极反笑,慢悠悠地说,“我们会一起滚的,不过显然不是这里,我们到床上滚去,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不肮脏不卑鄙一下,不是对不起你的夸赞吗?
那就干脆让你见识一下好了。”
宋清哲笑得邪肆,一手揪住她的两只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就那么一举,就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春子也不怕摔着,拼命地踢腾着反抗。
宋清哲直接踢开办公室里边的卧室,粗鲁地把她丢在床上。
春子在床上骨碌一滚,卸去身上的力道,从另一侧飞速地滑下床。
这卧室很暗,厚层的浅紫色鸢尾花窗帘遮挡了周围的墙壁,没有家具,正中间只有这一张很大的弹性很好的床,一侧的床头柜上隔着一个造型别致的猩红玻璃台灯,另一侧整齐地放着几本书。
春子顺手脱下脚下的两只高跟鞋,拿着手里,比比划划地威胁:“你别过来——我会毫不犹豫地用鞋底打在你的脸上。”
宋清哲抬手按开房内的灯光,那淡粉微橘的彩虹似的光柱投射在房内正中间的床上,那床上卧具上边的隐色的鸢尾花图案显示着柔和的反光,美得不像是床,倒像是舞台了。
灯光衬得他的五官深邃而精致,一袭黑色的式样简单的衬衣,领口微微地敞着,抿抿薄唇,浑不在意地甩了铁灰色的外套,下半身是同样的铁灰色的长裤,鹰一样的眸子里闪着戏谑的笑:
“装什么贞洁烈女,昨晚你为了缠住我,可是用了不小的力气。”
他说着一粒粒地旋开衬衣纽扣,露出结实的上身,那麦色的肌肤,锻炼得异常结实的胸膛让春子的目光粘上就无法摆脱。
宋清哲满意地看着这女人的反应,他的手顺着自己的脖子往下滑,手指指指点点地让她看她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