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根本懒得搭理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白彧看着他那副仿佛永远得不到满足的模样,心里不禁暗自揣测起来。他知道姜晚棠如今怀了身孕,按照常理来说,至少未来一年内两人怕是都无法再行夫妻之事。毕竟大家都是男人嘛,这种事情他自然能够理解。
白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故意压低声音凑上前去,轻声问道:“是不是嫂子没办法让你满足?”
还没等薄肆开口回应,他开始又自作聪明:“最近娱乐圈里刚冒出几个初出茅庐的小明星,个个都清纯可人,绝对符合你的口味。要不我给你安排一下?保证都是乖巧听话之人,绝不会跑到嫂子面前闹事。”
薄肆闻言,猛地侧过头去,眼神冷漠地斜睨着他,冷冷地吐出一句:“像你这样整天沉迷女色,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里。”
白彧却一脸严肃认真地反驳道:“肆哥,这话可就太冤枉我了。我和每个女人之间都是正常恋爱关系,从来没有同时交往多个对象,每次分手也都是光明磊落,并给予相应补偿。所以这怎么能算是玩弄感情呢?”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顾言勋终于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话道:“不以结婚为目的与女人发生关系就是纯粹的耍流氓。”
然而白彧并不认同他的观点,立刻反驳说:“你以为那些女人真的愿意嫁给我?她们看中的不过是我口袋里的钱财罢了!”
这一点顾言勋也没法反驳,他们这样的家世,99。9%扑过来的女人看中的都是他们的钱财和背景,再不然就是样貌,若他们一无所有,那些女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白彧不死心,看向薄肆,“忍着很难受,要不我给你安排一个?”
薄肆一脚踹在他腿上,没有留情,白彧疼得抱腿痛叫,缓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埋怨,“不要就不要嘛,何必这么凶?!”
一旁的顾言勋看傻瓜似的看着白彧,心中暗自摇头。
他太了解薄肆了,这个男人向来对女性保持着距离,更别提现在即将步入婚姻殿堂,而且还有了孩子。即使没有这些因素,薄肆也绝不会轻易与其他女人发生关系,简直可以说是极度自律和禁欲。
只有对面的贺铭箴脸色难看,提醒薄肆,“既然马上要结婚了,以后就好好过,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妄想!”
这两天,白彧和顾言勋均身处海外,自然无从得知桑田遭人绑架时薄肆那近乎癫狂的模样,更无法理解他心底深藏不露的黑暗念头。听到这话,两人皆茫然无措。然而,贺铭箴却心知肚明。
薄肆又岂能听不出贺铭箴话中的弦外之音?只见他脸色骤变,冷漠如霜地回应道:“什么叫痴心妄想?她自始至终都是我的人!”
话音未落,薄肆猛地一甩房门,愤然离去,留下白彧和顾言勋面面相觑,询问贺铭箴发生了什么。
薄肆从酒吧走出来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刺耳铃声。
此刻的他本就心烦意乱,听到这声音后更显焦躁难耐,但当他摸出手机准备挂断时,瞥见屏幕上闪烁着的"桑田"二字,手指却鬼使神差般地停住了动作。
她很久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了,久到他甚至都快忘记上次接到她的电话究竟是何时何地、何种情境……
薄肆按下接听键,话筒里随即传出一个女人轻柔且熟悉的嗓音:"我的长命锁放在熹园了,你什么时候方便拿给我?"
打来电话只为了取回那枚长命锁……
薄肆轻笑一声,微微垂下眼眸。
寒冬腊月,北风猎猎,耳畔不时传来车辆疾驰而过时发出的尖锐呼啸声。
沉默良久,薄肆终于缓缓开口道:"明天吧,我会让欧阳恒给你送过去。"
得到答复后的桑田轻声应了一句"嗯",却并未立刻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