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让我心里不安浑身不自在。
我挣扎着却是于事无补,只好扯着声音吼道:“喂!你这个流氓痞子无赖,你快放开我!”
别说,我才骂完,他还真的松开紧扣住我的双手。我一挣脱自由立马恐惧不安的往后退,他的一双眼睛这时不止是忧郁,完全就是哀伤的让你多看一眼都跟着心疼。
这男人,简直就是个反复无常的恶魔,一会一个样。明明是他先让我不安,这会还用这种哀伤可怜的小眼神瞅着我,就好像我吃了他豆腐不负责一样。
我扬着头回视着他,半点也不想示弱。
他双手插着腰,无奈的看着我倔强而又惶恐的模样,又气又急,哑着嗓子低吼道:“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像我一样,不管何时何地总能一眼认出对方啊?”
我一怔:“……”他神经病吧!我连他贵姓大名都不知道,何谈一眼就认出他?
“你……你发、发什么神经呢?”我揉着自己被他抓疼的手腕,跟他保持着我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如今的绑匪也玩起文艺来了么?
他无奈的拍着额头,在原地转了一圈,我借机要跑,他指着我说道:“你问我叫什么名字。”
有病!之前我问了,是他自己不方便透露的嘛。看来他是早有预谋要绑架我,害怕人家顺藤摸瓜找到他。
我摇着头不问,若问了,他说了,那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你问啊。”他催道。
迫于他的气势,再加上现在天时地利都不利于我,我只好服软吞吞吐吐的问道:“你……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变态的绑匪你到底想闹哪样嘛?他如果再不来个干脆利落的,我发誓一定——一定不顾一切的脱了我妈逼着我穿的高跟鞋砸他脸上,然后拔腿就跑。
“周铭佑。”他说。
我一愣,脑海与现实相接的摄像头忽然被人盖上了一张白纸,让我的整个脑海接收不到其他的一点信息,只有白纸上的“周铭佑”三个字在一点一点放大,直至霸占满了我整个大脑。
他说他叫周铭佑,而这大半年来,这个名字几乎已经成了我心底深处的秘密。
他一脸认真的朝我走来,我愣着没动,眼睛就跟失焦了一般,什么也看不进去了。
我心里啪啪的无数个藏着关于周铭佑一切的水晶球,瞬间都碎成了渣,关于他的一切割得我的心好疼。身体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切割的疼而狠狠的颤抖起来,他是与我前世情未了,此时已灰飞烟灭的那个周铭佑吗?
不知道为何,我两边的嘴角向上挑了起来,他真不应该说他是周铭佑!
那个人,我是爱他的,可是我也恨他!因为他,我的生活才变成了今天这幅模样。
如果去年的今天他没有利用叶轮的模样,博得我的同情跟我一夜风流的话,我一定还是从前的那个我。虽然不好,但至少不会在夜深人静,一个人蜷缩在无人可懂的领域里,想着那些已经逝去的无法追回的日子,而泪流满面,而伤心悔恨。
“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说着,将浑身的力量都汇聚到了一起,让自己直挺挺的站着,没有因为心痛而跌坐到地上。
“我叫周铭佑。”他的双手压在我的肩膀了,在我的耳边重复了一遍。
我轻蔑的一笑,说道:“你一定不知道我被那个死鬼玩的多惨?如果你说你叫沈子峻或许这会我还会向你伸出双手,给你一个惦念的拥抱。”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有着很深的怨念和不满。
我心里隐约感觉的到,面前这个陌生的痞子,他绝非是一个单纯的绑匪。或许他跟我曾经有什么旧怨,也许跟去年万圣节发生的事情有关也不一定,否则他不会来冒充一个已经灰飞烟灭的人。
他的爪子用力的抓住了我的双肩,让我本来就不够坚定的身体,越发的颤抖的厉害。
我捏紧拳头,要等一个恰当的时机让自己通过自己的拳头摆脱他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