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平不知道陈卫东是什么意思,他有点不满有人打断他的讲话,
“小陈啊,你先坐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各车间主任会后回到工作岗位,不该说的话不要说,稳住人心。毕竟生产是重中之重。。。”
这时有人开始议论陈卫东,年轻人冒冒失失的,太得意忘形。陈卫东没有理会这些,他脑子里把倭国人突然离开和两个暴毙的职工联系起来。
吕书记的话还挺多,其他人也只能忍着。就在这时,厂办的一个工作人员撞开会议厅的大门冲了进来,因为没有站稳还摔了一下,
连滚带爬的跑到吕书记耳边说了什么,吕书记猛地站起来,
“散会散会。”
没有任何交代吕书记就往外走,但是没走几步他又回来了,对着话筒又说了一句话,
“我告诉你们,任何人不准议论今天死人的事。违者开除处理。”
大家看着一把手大步流星的走了,一句解释都没有。这算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议论起来。陈卫东没有回车间,而是悄悄的跟在吕书记他们身后。
吕书记一路上都在和厂部的人交流,
“书记,死的状态和早上死的那两个一模一样,死之前都是把自己的皮肤抓烂。不同的是她出现了攻击性,不仅是挠自己,还挠别人,
有四五个女工被她挠伤。”
吕书记的脚步时快时慢,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他问边上的人,
“你确定她现在已经死亡了吗?”
“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七窍流血,连裤子都被血染透了。”
说着话吕书记来到了三车间,这也是原来陈卫东母亲杨慧所在的车间。纺机旁横躺着一个女人,果然,下身看不到,但是有一大滩血,
脸上的眼耳口鼻都出了很多的血,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乱七八糟。看样子是死的非常痛苦,而且没有向别人求救的能力和时间。
三车间主任王东方站在边上有点不知所措,吕书记指了一下他,
“这主任让你当的,赶紧把人用东西盖上。先别生产了,让工人们不许走动,保护现场,等待警察过来。”
其实王东方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干,就是太突然了,有点懵。陈卫东找了个机会走过去抓住王东方,
“王叔,死这个女工自从上班以后出去过吗?她和早上死那两个人有什么关系没有?”
现在的王东方属于六神无主的状态,他稍微回忆了一下,
“她出没出去我没注意,我也不关注这种小事呀。早上死人了我知道,死两个呢?都是谁啊?”
陈卫东告诉王东方,一个叫张维力,一个叫涂勇。
“涂勇,”
王东方一拍手,
“刚才死那个叫涂丽娜,涂勇是他哥。”
陈卫东心里咯噔一下,不用说,这个涂勇今天上午一定是接触过他妹妹。王东方在后面叫了陈卫东好几声他也没回应,现在陈卫东满脑子都是突然死亡的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