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叫再次撒腿跑了开来,不一会儿竟不见了踪影。
前方见有一砍柴伐木之人,背上一捆柴火,屈言忙上前问道:“请问这位大叔您知道秦慕枫秦前辈住在哪里?”
这人放下柴火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道:“你找秦先生啊,秦先生可是一个好人,以前附近几户的人家不会写什么字了都会去找他,孩子起名字也都去找他,不过最近好像没怎么见过他。”
“哦,那请问秦先生住在哪里?”一听此人的话说屈言便确定确实是秦慕枫,想秦慕枫曾为一介白衣书生,写几个字起个名字又岂在话下?
“你沿着这里一直走,千万不要拐弯,如果拐弯的话在这竹林里很容易迷途的。一直走到眼前出现一条小河,然后过了小河在对面的竹林你就会看到一处茅屋,那里就是秦先生的住所了,不过秦先生脾气稍微有点不好,如果你有事求他的一点要好言好语!”
屈言感谢之后便沿着这人指着方向一直向前走,当然也不敢转头,果然在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河,小河潺潺偶有游鱼飘过。
过了小河进入对面的竹林果然不一会儿便看到一处茅屋深居其中,茅屋前面倒也种着一些花草蔬菜之类的植物,不过显得有些萎靡不振,显然是好久没有人照顾它们了。
屈言心中奇怪,难道秦慕枫不在或者当晚出事了?不禁来到门前敲响道:“秦前辈,晚辈屈言前来拜访!”
没有丝毫声息!
屈言又唤了几声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微一迟疑便推门走进去。
里面朴素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副画卷,而现在桌旁却明显的坐着一人,不是秦慕枫还能有谁?
“啊,秦前辈你在?”屈言惊讶道。
秦慕枫的目光从桌上的画卷离开,抬头看了一眼屈言,低声道:“坐下吧!”声音落下他的目光又定格到了桌上的画卷之上。
屈言也不敢多言小心翼翼坐到秦慕枫对面,心中好奇不禁向画卷扫了一眼,上面画的是一个俊俏佳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却不知是何人。
“来这里何事?”秦慕枫随意问道。
“当日承蒙秦前辈出手相救,晚辈特来感谢,大恩大德晚辈铭记在心!”屈言忙恭敬道。
对于屈言的感谢秦慕枫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在轻轻咳嗽了两声脸上涌出一抹红晕后问道:“云姑娘呢?”
在秦慕枫面前屈言也没有任何隐瞒,直言道:“晚辈前不久在杭州的时候和婉儿她失散了,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咳咳……”秦慕枫又掩着嘴咳嗽了几声,脸色也愈发难看了起来。
屈言眼中疑惑,忽然看到秦慕枫手心竟有一抹血迹,顿时一惊道:“秦前辈你受伤了,难道是秋月山庄那晚?”
秦慕枫终于抬头望向屈言,轻声道:“无碍,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咳咳……”
屈言心中一惊,想不到那晚秦慕枫竟然受了如此重的伤势,一直到现在竟还没有痊愈,心中不觉惭愧感激。
秦慕枫郑而重之的将画卷收起来,放到一旁后问道:“你们去杭州做什么?”
屈言不禁有些犹豫,毕竟是关于膑铁令的事情,他现在也变得谨慎了许多。
“膑铁令?”秦慕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屈言犹豫片刻,终于重重的点点头,道:“洛大哥临终前将膑铁令交给我,让我送去杭州,只可惜我并没有替洛大哥完成心愿!”说道这里他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黯然。
秦慕枫并没有接屈言的话,眉头微皱想了片刻,忽然又打开画卷深深的凝望,突然道:“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秦前辈尽管吩咐,只要晚辈能够办到的拼了命也帮前辈办到!”
秦慕枫轻轻摆了摆手,道:“以后你如果见到这个人帮我将这幅画交给她就好了!”说着将画卷依而不舍的推到了屈言面前。
“前辈你为何不自己亲手交给她?”想必画中的女子一定是秦慕枫极为重要的人。
“我已时日无多!”秦慕枫淡淡的道。
屈言却怵然大惊,忍不住道:“前辈你……”接着他又极为羞愧悲痛道:“如果当晚不是晚辈,前辈你可能也不会这样……”
“人谁无死,只不过迟早而已,早死早解脱,迟死多受罪而已,呵呵!”秦慕枫无所谓一笑,接着却又凝重道:“以后如果你遇到凶魔金启昭此人如果没有把握战胜他,那么趁早转身逃命,千万不要心存侥幸,明白吗?我可不想你没有替我完成心愿便死了。”
当日秋月山庄虽然秦慕枫和莲花禅师两人一同抗敌,可是莲花禅师却耍起了心眼,一时令秦慕枫频频处于险境,之后虽然离去可是心脉已然被金启昭的寒气侵入,如果不是他功力深厚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屈言仅仅只是被掌风扫中便无端受了多少折磨,更何况秦慕枫的心脉五脏已然被寒气入侵!
屈言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悲痛,点头哽咽道:“知道了秦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