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都张开了,想想自己这么一开口,没准她更害羞了,而且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就没说话,把眼睛闭上。
身体原因,夜也确实深了,他闭上眼睛后,很快就睡着了。
傻妮竖着耳朵,听到他平稳的呼吸时,才轻轻动了一下。
然后再动一下。
侧的太久,把一条胳膊都压的有点麻,身子也有点僵,而且,真的快掉下去了。
她往里面挪了一点点,已经感觉压到了于渊的被角,赶紧停下来。
把身子放平了,躺在静静的夜色里。
躺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侧过头去看旁边的人。
今夜窗外有月,月华透过窗棂,朦胧地照进屋里一小块。
于渊的床离窗口不远,半片月光便照到了床上,显出一块格外的亮。
傻妮趁着这点月色,正好可以看到于渊的脸。
还是很白的,在月光下几乎要白成一张纸,如果换成是别人,看上去一定很吓人。
可于渊不会。
他长的好看,眉毛的颜色没有别人那么浓,所以看去总是很温和。
眼尾偏长,微微往上拉一点,尤其是这么闭着眼睛的时候,恬静又文雅。
尽管傻妮知道,这可能是表相,但她还是觉得好看。
她看的久了,于渊就醒了过来。
他虽是病体,但警觉性却没高,再加上本身武功修为也高,有人这么盯着他,很自然就能察觉。
不过当他醒来的一瞬间,感觉到是身边人在看他,就没把眼睛睁开。
默躺了一会儿,干脆翻了个身,面朝里睡去了。
心道:这丫头都不困的吗?
白天忙了一大天,又是照顾他,又是安慰那对母女,看着不是什么重活儿,却也十分张罗人,一刻没不停的。
本来以为她晚上沾床就着,没想到……
于渊不着痕迹地吁了口气,又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便听到身边的人动了一下。
傻妮没点灯,本来就睡在床边上,把被子轻轻一掀,腿就垂了下来,然后弯腰穿好鞋。
又转身看看于渊没动静,她才轻手轻脚地往外面走。
离子时还有段时间,但她躺着睡不着,又怕吵到于渊,不如早些起来,去厨房里准备着。
与他们隔间的沈鸿,到是睡的很香。
不过他照顾于渊已经成了习惯,什么时候熬药,什么时候起床,早已经印到他的脑子里,到了那个时候,自动就会醒。
子时到时,沈鸿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先往屋里看了一圈。
确认自己是在家里,而且身旁也没有于渊,才想起之前已经跟傻妮说了熬药的事。
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穿了衣服,开门出来。
厨房里亮着灯,门也是开着的,从沈鸿的房门口,可以看到厨房里忙碌的瘦小的身影。
他往前面走了几步,便看到傻妮已经将药锅放在火上,正偏着头往药炉里加柴。
柴应该是精心选过的,烧的很旺,还没什么烟。
沈鸿的嘴角就往上挑了一点。
没再进去,折身回来,进了于渊的房间。
他一进去,于渊就说话了:“偷个懒就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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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晚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