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忽然脸上多了些许羞赧,似乎极其不愿承认似的,犹豫着开口道:“跟你之后,我没再和别的女人上|床,我发誓。”
说完,宠天戈居然感到如释重负,轻松了许多,面色也立即松弛缓和下来。
夜婴宁不禁哑然失笑,抿唇娇|声道:“原来宠少近来真的是独宠我一人呐,惭愧惭愧。”
明明很撒娇的话语,却被她说得咬牙切齿似的,听起来总让人觉得不是味道,宠天戈不是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戏谑,眼神幽暗,可语气却变得轻柔起来。
“夜婴宁,你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可爱!”
她一愣,默然不语,沉思片刻,复又换上笑颜满满,凑近宠天戈,在他身边的地毯上姿势撩人地平躺下来。
“我是个女人,自然不需要可爱。我只要让你把持不住就可以了,谁还稀罕要可爱?”
夜婴宁沾沾自喜,说罢抬起自己那只没受伤的脚,轻轻抵到宠天戈的胸膛上,小小的脚趾头蜷缩着,一下下去触打他的肌肉。
他又不是佛,七情六欲一个不缺,此刻哪里抵抗得住,索性一个翻身压住她。
第七十五章
夜婴宁忍不住低呼一声,条件反射一般去推宠天戈伏在自己胸口的头,推了几下,他纹丝不动。
“你有吃长期避|孕药是吗?”
宠天戈脱口而出问道,其实并未有特殊的含义,只是单纯好奇。但这样的话语听在夜婴宁耳中,却有些变了意味。
她明显一怔,不动声色,甚至还闭着眼,平静回应道:“我不会用孩子去威胁任何人的。也不会和你有孩子。”
现在事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为别人负责也要为自己负责,夜婴宁不会愚蠢到以为有新生命降临就能给自己增添砝码。
宠天戈沉默,其实,他虽然不喜欢小孩儿,可最近两年,偶尔开车时瞥见路边姗姗学步的幼童,还是会忍不住看几眼,觉得那么一个软|绵绵肉呼呼的小玩意儿抱在怀里,也会很有趣。
如果孩子的母亲是她,也会长得格外漂亮吧,精致的眉眼如画。
他一向争强好胜,就连在养育后代这一点上,也恨不得比过身边所有人。
就在宠天戈刚要埋首,狠狠啃咬夜婴宁的颈子和耳|垂的时候,一直在闭目不语的女人忽然睁开双眼,冲他柔柔一笑,将右手的食指点在他的嘴唇,妩媚道:“接下来的,让我来。”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翻身坐起,将宠天戈顺势推倒,腰一扭便坐在了他的腰上。
乌黑蓬松的长发滑下来垂在夜婴宁的腮边,发丝末梢儿不断地磨蹭在他的脸颊和脖颈,痒痒的,甚至还有几根几乎要戳到鼻孔,宠天戈立即打了个喷嚏,有些狼狈。
夜婴宁憋住笑意,慢慢贴近他,一点点靠拢,每一次都快要贴上他滚烫的胸膛了,她却又快速地挪开,让他看得到碰不到。
每天除了集团的日常生意,还要应对傅锦凉,偶尔还要回到宠家大宅略尽孝道,宠天戈简直是分|身乏术,整日忙得焦头烂额,许久未曾真正地放松过。
“唔……”
夜婴宁感觉自己的气息在宠天戈的疯狂掠夺中迅速流失了大半,脑袋缺氧,一阵阵发昏。
因为彼此之间贴得很近,肌肤相触,呼吸相闻,所以很快,宠天戈的鼻翼间就被夜婴宁身上所特有的淡淡幽香给笼罩住。
他狠狠嗅了几口,除了她自然的味道,还应该混杂着香水的尾调,宠天戈蓦地就又添了一抹苦笑:果然,她就是他生命里的例外,身边来来走走那么多的女人,喷洒的香水也足有成百上千款,偏偏只有她选的才能如此令他迷醉,难以自拔。
就连傅锦凉因为自幼生活在国外,每天喷香水已经如同穿衣服一样自然,选的香水也已经近乎于中性淡香水,只是极轻浅的杉木味道,可他还是不喜,每每强忍着掩鼻的冲动。
她微微的挣扎让宠天戈微怒,烙铁一样坚硬灼烫的手臂环住她的细|腰,用力向自己的方向贴靠,让她的肌肤和自己贴得更加紧密无间隙。
“别乱动!你该知道,坐在我身上不停地扭会怎么样!”
他笑得很坏,又带着得意,在她耳边低声呵斥着。
眯着眼,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肢,不许她再四处点火。
“我真想弄清楚,你的小脑袋瓜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宠天戈声音低哑火热,在她心口处吹拂着热气,抬起手来勾起一缕发丝,一点点缠绕到手指头上把|玩着。他打量了一眼,忽然想起古时候的夫妻新婚夜里,据说要把新人的头发打成一个同心结,所以才叫做“结发夫妻”。
他好奇心大起,试着比划了一下,扯过两人的头发,在手指间缠绕。可惜他自己的短发实在太短,最后只得作罢。
夜婴宁垂首笑了笑,掩饰住心头的酸涩,扭过头,伏在宠天戈肩头,娇|喘道:“我问你,段锐要结婚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他一愣,啼笑皆非,不答反问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脑子里却居然一直在想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还是说,你们女人都会对闺蜜的男人暗地里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