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只是说两句吗,”岁屏粤对自己的女儿尤其了解,随后极其恨铁不成钢道,“我让晚晚融进去的资是摆设吗?时扉手里才多少股份,你们也就这么由着他放肆?还有那个小三,你就这么让她轻轻松松进门了?”
“她想进就进,”时决明笃定道,“反正她一分钱也拿不到。”
岁屏粤听出了时决明言下之意,扬眉:“金家那边,你安排好了?”
时决明含笑点头,没有说具体的安排,只是道:“最后受益的也只会是晚晚。”和时逸然。
后半句话被时决明咽了回去。
岁屏粤对时逸然称不上讨厌,但每每提起他,也只会留下几声冷哼。
还是别提得好。
岁屏粤勉强还算满意,话锋一转,开始和时决明谈一些生意上的规划。
时决明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悄悄朝在厨房门口偷偷往外张望地岁晚使了个眼色后,和岁屏粤谈起话来。
察觉到女儿放松下来,姜阑好笑地看着她:“瞧你吓得,妈妈哪有这么可怕,还不是担心你在时家受欺负。”
岁晚撇嘴:“妈妈生气就是很吓人嘛……再说了,时家那几个除了时决明一个也拿不出手,谁欺负得了我?”
“是是是,你最厉害,”姜阑笑道,“把菜端出去。”
岁晚帮着端菜,一出厨房就喊:“岁总,时总,别聊啦,吃饭啦。”
末了,还小声吐槽:“把家里弄得一股班味。”
被指责班味的时决明:……不敢怒也不敢言。
同样被指责班味的岁屏粤:“要死啊你,没这班味你喝西北风啊?”
岁晚贱嗖嗖地略略略。
看得岁屏粤无数次萌生出把她扔出家门的念头。
姜阑的手艺很好,做饭的时候同时照顾到了桌上所有人的口味。
岁晚百忙之中从干饭事业中抬头,朝姜阑同志竖起拇指:“这才该是家宴嘛。”
昨天那顿她都不想提。
一群糟心的老登中登小登。
哦,还有一个等着她抽空去开导的时逸然。
想起昨晚面对她发出去的一连串消息,就只回了一条“我不会怪哥,我想静静”的时逸然,岁晚筷子微妙地顿了一下。
岁屏粤冷笑:“我都不想说你,多大的人了,遇到事就只会找妈妈告状。”
岁晚放下碗筷,口型饱满,语调夸张:“哦,我亲爱的妈妈——”
“闭嘴吃饭,”岁屏粤看着就糟心,眼见着时决明安安静静地给岁晚夹菜,“小草,你再惯着她,她早晚四肢退化成山顶洞人。”
时决明笑笑,随后与一旁笑看着妻女闹的姜阑对视一眼,姜阑也给岁屏粤夹菜:“孩子的事儿,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不挺好的嘛。”
“我看你女儿是巴不得我多管点,”岁屏粤话头一顿,正了下神色,“对了,我看你之前的那个直播综艺了。”
岁晚大脑开始进行一些飞速运转。
开始复盘自己有没有干什么踩妈妈雷点的事情。
岁屏粤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