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简家的太子爷,这种手段、这种魄力,连我都喜欢上他了。”向海也跟着她退了出来。之前,他右手稍抬,便有人送上来一杯红酒。他也不喝就端在手上轻轻摇晃,他的眼中映出酒的红,眸光便随着那团玫红流转,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他依然贴着全浅浅坐下。
“那么我们就来比比谁先勾搭上他。”全浅浅心思一转,她突然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紧挨随即变成依偎。向海的手臂顺势拥上了她的腰,立即,隔着几块玻璃的大厅内就有好几道目光朝他们射来。可是这两人却视若不见,旁若无人地拥着低语。
“向海……”身后,跟着向海出来的季又夏痛苦万分地看着他们,她的大眼睛是真真正正的水汪汪了,那些盈盈欲滴的水汽覆盖了她眼中的愤恨,把那种楚楚可怜做到了极致。
“人家快哭了吆~”全浅浅把头靠到向海的怀里,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季又夏,看着她的脸色由红转白,然后学电视里金牌小三的模样示威式地娇笑。
“你看看人家,夫唱妇随,真是珠联璧合啊!”向海终于把杯中的酒倒进嘴里,喉结慢滑那口酒已经入腹,他低下头张口说话,那醇香的酒味暖暖袭来,全浅浅的脸似乎也沾上了酒气,她凑上鼻尖到他的唇畔猛吸一口。“好香啊,你嘴里都是这个味道嘛?”
向海伸出舌来虚挑过她的鼻尖,“要不要试试?”
“全浅浅……你!”季又夏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来,她气得胸膛不停起伏,却在向海随随便便的一个扫视下压抑住了急于出口的话,泪珠一滴接着一滴滚落下来。“你们……你们……”
“啧啧,真哭了。”
“他看都不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郎才女貌呢?”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却都答非所问,他们依偎得像是一对情人,却都只看着对方的背后,她在等某个人忍不住冲过来;他在看她还能被他抱着多久。至于季又夏,这个曾经重要到让她放弃了他的女人,在这一刻和餐桌上摆放的玻璃花瓶没什么两样。全浅浅和向海终归都不是心胸开阔的人,他们心里都有怨气,而季又夏却恰恰是勾起怨气的引子和破口,今天他们合伙伤害了她,不是因为恨季又夏,只因为从前一刻开始她不想再做好人,而他,从来就不是好人。
季又夏哽咽着绕过二人,从他们前面的另一扇门跑走。
“唉,我还以为会再挨一巴掌的。”
“唉,我以为他会冲过来揍我一拳的。”
“哈哈!”全浅浅挣开向海的怀抱,笑着说,“看来这招不行,我要换种办法。”
“带我吧,我们打昏他一起做!”
全浅浅突然觉察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脊背上,冷得能结出冰来。她嘿嘿一笑,重又贴近向海,她的食指沿着向海敞开的领口缓缓向下,说出的话更是诱情非常,“怎么做?和我还是和他?”
向海的眼睛黑得深不见底,瞳仁里的闪耀的不知道是来自全浅浅头上饰品的反光,还是小腹处腾然而起的火。他低下头,眼看就能品尝到她唇上甜蜜。
突然,一股力道猛然而至,向海怀内一空,全浅浅已经被简修纯拉得站了起来。
两人恶狠狠地对视!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吗!”简修纯的声音压得很沉,已是爆发的前兆。
“那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全浅浅也吼。一开始,她以为她可以容忍,可以给他时间解决掉麻烦,可是真正看到他们和谐相依,心里却是腐肉噬骨般的疼痛,罪恶的念头不断涌起,她开始理解那些没有理智的恶俗女人。
她已经如此爱他,愿意为她做一个受人唾弃的恶俗女人!
简修纯甩开全浅浅的手,他转看向坐在一边恍似置身事外的向海,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的妒火。向海也不避让,抬目回视,两个人在全浅浅面前再不扮客气。有那么一刻全浅浅以为她总算能体会一下言情剧中的天雷——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一切地扭打。
结果,简修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玻璃门处,忆澜已经追了出来,“修纯,许继在找你。”
简修纯目无表情地停下来看了全浅浅一眼,就朝忆澜走过去。全浅浅心中堵着的一口气,在心底翻滚成汹涌的巨浪。
“哎吆!”她突然捂着肚子蹲下来。
可能就在全浅浅蹲下去的那一刹那,简修纯冲过来,焦急地问:“怎么了?哪儿疼?疼得厉不厉害?”
站在玻璃门边的忆澜惊得煞白了脸,简修纯突然从大厅里出来她就有所怀疑,但她一直以为不可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认识简修纯8年了,而她呢?有八个月吗?肯定没有,简修纯也不过来国内两个多月而已,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