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慌张得失去了分寸的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简修纯吗?这个连一个小丫头破绽百出的小把戏都看不出来的,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简修纯吗?这个放着身后所有的事都不管,放着所有异样目光都不顾,放着胜利的成果不去收获的,是她认识的简修纯吗?这个眼里只看得见自己怀中女人的人,是那个连她的靠近都反感却还答应要跟她结婚的简修纯吗?从此他的身旁哪怕只是一个角落,都没有她的位置了吗?
忆澜的心里突然涌上从未有的恐慌,也许那个自己期盼着的婚礼永远也不可能有了。
她颤颤地再喊:“修纯。”声音虚幻般地消失在空中,没有任何人在意。
全浅浅猛地捧着简修纯的头,没头没脑地吻上去。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是彻底的坏女人了,她不管旁边坐着自己曾经爱过的向海,不管对面站着无辜的忆澜,不管玻璃门后有没有人看见,也不管今后什么结局。
这一刻,她要放肆地使坏,她要他告诉所有的人,他爱她!即使只是一段JQ,她也要偷得光明正大!
简修纯推开她,眼中怒火狂烧,“以后,装什么都行,就是不许装肚子疼,知道吗?”
“呵呵,知道。”她是个女人怎么会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他一开始存心要隐瞒,后来又表现得那么明显,要她怎么假装不知道?因为这个她愿意给他时间准备;也因为这个,她不再胆怯退缩;更因为这个,她突然发现她竟然连几个月甚至几天都等不及。
“唉,傻瓜!”
薄唇落下,当着爱着他的女人和爱着她的男人,简修纯吻着全浅浅,这个吻是表白也是宣誓,他爱她!从今以后,他们不再顾及其他人。
良久,简修纯松开了全浅浅,“让向海送你回去吧,这两天不要乱跑等我去找你。”
“额?为什么?”他不是最不放心向海吗,怎么?
“这段时间,我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既然简少如此信任,那么浅浅你去把阿姨和朵朵找出来,我们一起走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忆澜已经不在玻璃门处了,全浅浅进去找朵朵和她妈妈。向海突然开口:“前几天截获的那批毒品,是简少的手笔吧!量那么大,那个主人估计快要气疯了!”
“呵呵,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向处的功劳,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商人而已。”
“呵呵”向海也笑,“简少你的二叔可不是这样想的,今天这么大的阵仗你要等的难道不是他吗?”
“这个就不劳向处费心了。”
“呵呵,你们的事情我当然不想管。只不过我要告诉你这次我带她走了,就永远不会送她回来!下次见面,情况可能就不同了,到时候,换我等你来抢!”
向海的话言外有意,他似乎有这个自信能利用这段时间重新获得全浅浅的心。
他也许知道了什么,他这句话更像是在提醒他,简修纯的心底一动,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真是他轻敌了吗?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就当是对你关照了浅浅的回礼。
直击情敌
我知道自己是个多么胆怯的人,这次,我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我只有不停地奔跑前进,才不会坠入深谷。所以,即使很抱歉,我永远不都会和你说对不起。
——全浅浅
因为要参加韩得意的订婚宴,全浅浅和云朵儿都请了一天的假,所以第二天她们得把落下的课补上了。一连上几堂课是件很累的事情,可是全浅浅却觉得很兴奋,几堂语文课都上得很流畅,直到下课了还觉得意犹未尽。
“全老师,楼下有人找!”
结束了课务,全浅浅正在收拾自己带来的教具,隔壁班的一个女生跑过来叫她。全浅浅很惊讶,是谁来找她还要请人带话?她走出教室,探头朝楼下一看,只见教学楼下夭夭袅袅地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正是全浅浅不原想、不想见的忆澜。
抚着手上的教课书,全浅浅有过一瞬间的犹豫和挣扎,她狠狠地伤害了楼下的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私念,为了想要在那段看不见前路的感情里前进一步,她枉顾了别人的眼泪,她是一个实实在在该被唾弃的恶毒第三者。可她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做的那些事,她犹豫只不过时因为她还没能把伤害别人做得习以为常。
全浅浅看着楼下吸引了大批学生注意力,已经感到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