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抹杀你”
愚人金高举镐子,白色的瞳孔透露兴奋的光。
“杀了你,再不会有人知道那些不堪的过往”
“杀了你,我的一生,又是崭新的起点”
“杀了你……杀了你……”
“再见了,我的,过去”
镐子落下。
勘探员低头,闭上了眼。
痛,疼痛感,出乎意料,没有传来。
愚人金半边石头组成的身体咯咯作响,勘探员睁开眼睛,小心翼翼抬头窥视他。
愚人金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那一眼,那种情感,稍纵即逝。
勘探员没能成功捕捉到那份奇怪的眼神中,蕴藏的情感。
“不,不能就这样杀了你”
愚人金放下镐子。
“那样太便宜你了”
“我要慢慢折磨你,慢慢折磨……”
“唔!”
突兀的,针管扎在勘探员的脖颈上,其中的液体被一点点推入。
“这是营养剂,不过,也有致幻的成分”
“在那些痛苦的,屈辱的,不愿回忆的过往中不断循环吧”
“祝你安享噩梦”
“疯子,你疯了!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勘探员猛然回忆起,自已昏迷醒来前,做的一场大梦,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被……
他不要回忆!那些,太痛苦了!
“这可由不得你”
愚人金松开勘探员。
走向来时的“电梯”处,门为他打开。
勘探员单膝跪地,双手撑住地面,心脏剧烈跳动,眼前一黑一白,即将跌入噩梦。
“庄园里,只会有一个诺顿·坎贝尔,而这个人,是我,至于你,一个自大的可怜虫,一辈子待在这里吧,我会偶尔来看你的,不要死的太快”
勘探员盯着离开的门,突然爆发,使出全部力气想要抓住愚人金,双腿却被定在了地上。
回头一望,岩石如有生命的虫子般延伸至脚踝,困住他的双脚。
“疯子!别走!放开我!”
“对了,忘记告诉你”
“电梯”门缓缓关上,愚人金的面孔一点点消失在勘探员眼中。
“不要想着逃离,也别浪费力气呼救,这里,是地下”
“地下几百米,我的私人地界”
“我为这里取了个名字”
“叫做……”
“地下十九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