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亭听得有理,铁无敌亦道:“那我与师弟往金满楼去,那处我相熟。楚小哥,你与楚胜去寻花观,楚胜衙门身份,那观不会做拦。”
楚亭点点头,叫了马林起身,其不会武功先回衙门去。便欲与楚胜去寻花观,还未至院门,其突然一愣,心中宛如一道惊雷闪过,其功夫竟然突然大汗淋漓。
铁无敌等人看着他,楚亭突然想到自己遗漏了什么,挥手拦住众人,楚胜并未出声。楚亭说道:“李大侠,您刚刚说的什么,可否再告知我一遍。”
李大厨也愣住,倒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事情,只将刚刚话语再讲一遍。楚亭听着心惊,他知道遗漏了什么了,原来合理的事情,如若真是如此思维误区,想来亦是合理,只是他之前只顾着表象,以为一切顺理成章便是真相,不料一切的顺理成章也有其他可能,也解释了其之前其他疑惑,原来如此,此人可能如此做来才合情合理,怪不得。怪不得其如此古怪,怪不得为何如此怕马林见得其样貌,怪不得此人深夜探庄,确实是为避开相熟之人。
楚亭问道:“马林,我等刚去义庄辨认尸体,你可还记得众人样貌?”
马林疑惑,倒是并未拖沓,答道:“都记得,除了老张不在,其他人都是庄中人。”
楚亭继续问道:“不,还有一人,后院那老奴,脸上有剑伤,面容不清,你说此奴多在后院侍弄花草少有出门,连你等前院杂役和丫鬟都见的不多,但是身形年龄倒是相似,故你说确实无疑。”
马林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没错,那老奴似是老爷幼时便照顾他,老爷待其如父,少有出门,平常回庄,都在后院侍弄花草,因后院花娇贵,老爷与夫人独爱此处,平常便禁了下人进去,故见得不多,只是偶尔见得其身影确实相似,但是尸体面容确实辨别不清,小的对此不会记错。”
铁无敌听完,问道:“有何不妥?”
楚亭说道:“阿胜,你可还记得庄子现场,后院花正是漂亮?”
楚胜点头,回想起来确实如此。楚亭并未停,继续说道:“那庄子后院花似锦簇,按照李大侠所说,如此春寒时节,定是挖了地龙方才如此繁盛。”
李大厨听闻说道:“没错,我们掌柜对此最为了解,定不会错。”
楚亭看向众人说道:“所以我们应该寻错了人,在义庄的尸体才是老张,而凶手可能是那老奴,或者是其他人,但是就算是其他人,那庄子里的尸体独独没有此老奴。”
铁无敌皱着眉头,心想倒是有可能,问道:“你如何看出。”
楚亭叹了口气,说道:“我确定,刚刚去义庄辨别尸体,此原本我们以为的老奴尸体,确实无其他异处,我寻思昨晚交手之人,也确实与此尸体身形差不多。但是义庄那个尸体,手上脚上皆生有冻疮,我原本以为庄上下人,生有冻疮倒是正常。可是刚刚听闻李大侠所说地龙之事,且马林也说此奴只在后院侍弄花草,少有出院。地龙高温,花团锦簇。日夜侍弄,如何生的出如此严重的冻疮。如此说来,此尸体如若便是我们现在正在追的老张,方才合理。”
众人听闻,方然大悟,马林亦是点头,其因辨别尸身,倒是仔细看了此具尸体,记性也好,连忙说道:“楚大哥说的没错,那人尸身确实如此。”
众人皆信,楚亭接着说道:“所以此尸体定不是那老奴,并且很大可能凶手便是那老奴,所以此人听闻马林当时也在现场,便着急灭口,因为马林认得其人。张掌柜认出的并不是老张,而是此人,知道此人未死,灭门与其逃不了干系,可能被凶手发觉,便被灭了口。如此说来,此人只敢夜探庄子,而不是白日围观,也是怕村里有相熟之人认出。”
众人点点头,方觉得张掌柜死前握着此花,便是做此提示,楚亭接着问道:“李大侠,昨夜如若是你受如此重伤,可否还能出城?”
李大厨摸了摸头,说道:“我轻功不擅长,不如昨夜那人,但即便如此,若是我受了其伤,断一手,拼了命,寻一无人处翻城墙并非多难,有探爪便可。”
楚亭点点头,那人身法古怪,出城确实不难,说道:“那我大概知道他躲在何处了,也只有那处可躲过城中搜捕,又好养伤又好逃脱,也灯下黑。”
楚胜等人听到此处亦听明白,楚胜心思抓凶,性急便说道:“我等现在往庄子处便去。”
众人听闻皆准备出发,确实,若凶手真是此人,受如此重伤,城中无其他安排,城外庄子便是短期躲藏最好之处,凶案现场还封着,并未有其他人进入,庄中物资也在,休养后最好逃脱,如此灯下黑,若不是知道其身份,根本不会想到其会返回庄子,庄中更是其最熟悉之地。
楚亭顿了顿,又疑惑道:“可是还有一处解释不通。”
李大厨昨夜此僚从其手上逃脱,心中已是不满,此时性急恨不得手刃此僚,便说道:“楚少侠,莫再做其他多想,且去庄上将此人抓住,一问便知。”
楚亭思道也是,便止了思绪,亦是怕此僚又逃,大家舍了马匹,徒步皆往庄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