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结果,安息就忍不住的难过起来,她想,艾菲尔·黛鹿大概是在怨她吧,如果不是因为她,也许她就不会有事了。
她是在向她哭诉这委屈,所以才会来给她托梦的,刚才出现的一定是她的冤魂吧,她应该是恨她的,埋怨她没有将她给救回去,埋怨她的无能和没用。
明明都已经将她从那个地方带出来了,却还让她死在了那片林子里,就死在了回去的半路上,害的她成了那无法归离,只能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了。
她和她的族人们,都是受了她的牵连,都是被她给害死的,也许姑姥说的没错,她真的就是个害人精,她是那不祥与灾难的象征,所有遇见她的,都会变得不幸起来。
也许,她就是那煞星转世,自小就福薄,命运多舛,遇见她的都倒霉死了,一时间陷入自责漩涡中无法自拔的安息开始消沉不已,自怨自艾。
一脸慌乱的柏悦淌着鞋子,跑到了门前来,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槐树下,安安静静,纹丝不动的安息,她扶着门框,朝安息探头喊道:“——圣女!圣女!你、你怎么啦?”
“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吗?现在时间还那么早,天也还没亮,要不再睡会儿吧!”
柏悦走到安息的身边,站在离安息还有几步的距离位置,就停住了脚步,她默了默便试探建议的说着。
夜间的风依旧在呼呼的吹,望了望这夜间隐没的黑沉,她的背脊顿时感到了阵凉飕飕的慌意,让她直接就打了个哆嗦,一直索饶在心间的那股不安在这一刻更加的强烈起来。
她搓着手臂颤惊惶赫地走上前去,轻轻的拉了下安息被风扬起的衣角。
安息一下子回过神来,她抬起头去凝视了眼柏悦,同时将这院落环顾了遍,耳边是风动时的沙沙声,树间的槐花从头顶上飘然落下。
“怎、怎么了吗?”面对着安息看她的眼神,柏悦莫名的感到了丝紧张,她惴惴的咽了口唾沫。
安息淡淡的收回视线,她敛下眼睑,状似无意的摇了摇头,就和柏悦回了屋里去,重新躺回铺上,带着丝丝阴郁沉重的心情,睡下了。
房梁上,隐没在黑沉之中,瘦的只剩皮包骨的黑猫,缓缓的走了出来,它歪着头沉沉的凝视了眼这片院落,又觑了眼脚下的房屋。
它静静地凝了会神,那双昏浊无神的猫眼始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终半阖着,黑猫弓起身来懒懒的打着呵欠,而后便悄无声息的向着深处的黑暗里走去,不留一丝的痕迹离开了。
没人知道它何时来过,也没人知道它又去了哪里,就像飘过的一阵风,引不起任何人的在意。
“去哪儿啦?”
偌大的殿内,威严凛然的神像散发着一派庄雅祥容气息,而在这高大的神像之下,一鼎正燃着熊熊火焰的炉子前。
从后面拖着具浑身光洁,身上裂着数道口子,并且是被挖空了身体的躯壳,鼻间哼着首不成调的曲子,面上带着半面犄角面具,穿着身白袍子,朝着炉前走来的男人。
一把拎起这尸体来,随手就丢进了炉子里,而后顺手捞起搁在地上的炉盖,一把将其扣在了上面
随着‘砰’的一下,当盖子被盖上的瞬间,火花四溅,尘舞飞扬,而被丢进炉子里的尸体随着愈发雄烈的火焰,就像被点燃的蜡烛,慢慢的融化成了一坨坨液体。
男人正是白日里那个给安息丹药的悟忧法师,而他那本该一尘不染的白袍,此时却被染的血迹斑斑,鲜红的衣摆更是湿了一截。
一路过来,尾尖还在‘滴嗒嗒’的往地上淌着血,地上赫然的被拖出了长长一条,湿漉漉的鲜红血迹来。
悟忧头也不抬的开口,声音是一惯的温厚低沉,他伸出手背来胡乱的擦了把下巴上的血迹,随即转过身来,就着衣袍擦了擦手。
“喵呜——”
瘦的只剩皮包骨的黑猫从屋顶上,一处破了的瓦片那里,就着那个洞口钻进了殿里,而后绕着房梁,盘着柱子跳下来。
从高处跃下,轻盈落地的黑猫,踩着细碎优雅的步子,绕到了男人的脚边来,它仰着头,挨着男人的脚,喉中低低地发出呜呜咕噜的声音,贴着身子去亲昵的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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