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道像傅君绰根本尚未身故,而他又已娶了她为妻般,轻松的道:“今晚事了之
后,我就到那里去陪君绰。”
接着向跋锋寒洒然笑道:“这位是否跋兄,即管以突厥人来说,也少有长得像你般
奇伟雄悍。”
跋锋寒正留神门外各式人等的往来情况,闻言回过神来,淡然道:“跋某人亦常感
到上天待我不薄,故誓要以‘不负此生’作回报。”
“砰!”宋师道完全恢复了往昔的风度,拍台赞道:“不负此生,说得好!小仲斟
酒,让我敬跋兄弟一杯。”
寇仲忙扮出谦虚诚实兼忠厚的怪模样,为两人斟酒,设法冲淡刚才那股悲郁难舒的
气氛。
跋锋寒与宋师道对视半晌后,哈哈笑道:“我跋锋寒一向看不起高门大族的人、深
信凡是豪门都会生败家子。可是见到二公子能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如此情深如海,
此生不渝。令我联想起自己对武道的刻意追求,心里对二公子只有一个‘服’字,这一
杯我就破例乾了。”
寇仲和徐子陵呆瞪着跋锋寒,他们已久未得睹他这种霸道和锋芒毕露的神态,心中
均升起异样的感觉。
宋师道微一错愕,接着哑然失笑道:“上天既然待你不薄,跋兄弟又何须仇视其他
同样幸运的人。事实上这都是‘心’的问题。像我知道君绰在那里后,我便感到她在我
心中已复活了过来,人生再无憾事。来!乾杯!”
“叮!”
对杯相碰。
两人均一饮而尽。
跋锋寒雪白如玉的完美脸庞掠过一丝红晕,迅又逝去,一对虎目精芒烁动,就那么
以衣袖抹掉嘴角的酒渍,冷冷道:“这杯就当是为我挑战曲傲一壮行色。”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失声道:“什么?”
跋锋寒双目神光更盛,充盈着强烈的斗志和信心,仰天大笑道:“曲傲那天杀不死
我,实是他一生人最大的失误。因为我已摸清楚他的底牌,所以怎能错过此等良机。”
寇仲和徐于陵又大吃一惊,暗忖这回真是乖乖的不得了。
跋锋寒虽是罕有的武学奇才,但碍于经验、火候、功力,始终该与名扬域外数十年
的曲傲尚有一段距离。
徐子陵被寇仲在台底踢了一脚后,忙进言道:“跋兄若出手,不论胜败,我们今晚
也休想拿得着上官龙那小子!”
宋师道一呆道:“洛阳帮的上官龙和你们有什么恩怨?”
寇仲苦笑道:“还不是因为娘的妹子瑜姨。只有抓起上官龙来毒打一场,才有办法
救她。”
宋师道剧震道:“君绰竟有妹子?”
寇仲心中一动,凑过去眉飞色舞的道:“还长得很像娘呢!但不是形以,而是神肖,
二公子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