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们聊出个所以然来,婉妃施施然走了过来,打量了她们两眼,噗嗤一笑道:“陶贵人啊,你这是做什么呢?昨日和沁充容一起欺压魏淑女,今儿又来道歉,你这脸变得可真快啊,当我们好耍吗?”
陶贵人忙解释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婉妃轻嗤一声,“你本就处处不如沁充容,没想到就连这骨气,你也不如。”
陶贵人脸色发白,但下一刻就有人站在了她面前。
“婉妃娘娘就这点本事吗?就会为难善良老实的人,还是说,娘娘是恨屋及乌,不敢来找嫔妾的麻烦,就去欺负陶贵人。”
萧似宓虽是笑着,但眼里全无笑意,一番话也是说的刻薄极了。
她直视着婉妃,丝毫不惧。
婉妃盯着她看了两眼,冷哼一声,到底顾及着皇后就在不远处,没再与她争论。
“我们走。不与这种人站在一起。”婉妃对魏霁说道。
她们走后,萧似宓牵起了陶贵人的手,安抚道:“别理她们,她们也就敢说些闲话了。”
她说的倒不是假话,婉妃与皇后不睦,婉妃说话做事必定要顾及着皇后在后面盯着,她不敢太嚣张。
“嗯。”陶贵人点了点头,面色却仍是苍白。
在她们东边,是安德妃与琳妃。
琳妃摘下一朵粉色牡丹,捏在指尖,她轻声道:“这牡丹花,若是开在娘娘身上,那该多好。”
安德妃捻着手里的佛珠,轻轻笑道:“我本志不在此的,只要玄瑶能平安健康地长大,日后指婚一个好人家,我就也再无心愿了。”
琳妃低着头笑了,温和道:“表姐放心,皇上肯定还是念着若笑表姐的,也会对二公主多加宠爱,将来定会选一个最好的男儿指婚给公主。”
“但愿。”安德妃看着手中的檀香木佛珠,轻叹了口气。
……
今日能来的都来的,一时热闹的很,银惜却是躲了个懒,在花园东南处斜倚在栏杆上,静静看着众生百态。
温修容在与景嫔聊天,温淑女拉着云美人和清贵人陪她嬉闹玩耍,还有零星几个嫔妃独自赏花。
后宫之中许久未这样平静了吧,平日里就算没有算计也总是拌嘴,像婉妃和沁充容甚至都互相陷害过几回了,只是未分出胜负而已。
今日皇后的目的,应该就是警醒她们所有人,不许再斗了。
可今日的平静,焉知又不是风暴的前奏。
“呦,这不是姜嫔娘娘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清贵人和云美人呢?她们怎么和温淑女玩去了,也不说陪陪您,真是不敬啊。”
庄美人凑了过来,一番话夹枪带棒。
银惜只淡淡瞥她一眼,并不想与她计较。
庄美人早投靠了婉妃,如今所做所为皆是婉妃的授意。
她当初与婉妃争宠时就算是半交恶了,婉妃派出个庄美人来恶心她也在意料之中。
这三个月这些话听的也不少了,她也懒得与旁人的刀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