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十五岁那年,路冠扬突然向她表白,田盈盈也一直暗恋着他,自然就答应了。
那时的路冠扬虽然坏坏的,但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两人甜甜蜜蜜地度过了一年。
路冠扬本来计划待行了冠礼就娶她,可是有一天晚上,田盈盈却突然间晕了过去。
路冠扬叫来最好的郎中给她诊病,竟然得知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田盈盈之所以晕倒,是因为堕胎后身体太过虚弱。
他们虽然相爱了一年,但他一直都克己复礼,从来没有碰过她。
这个消息对路冠扬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在他的逼问下,田盈盈终于坦白。
原来随着她在江湖中逐渐小有名气,之前收养她的干爹便主动找上门儿来问她要钱。
她念着过往的情分给了他几次钱,可他的胃口却越来越大,贪得无厌,田盈盈就不再给他钱了。
谁知他为了让田盈盈有把柄握在自己手里,能长期威胁她,居然将她骗到家中,下药迷晕她之后侮辱了她。
事后,他还威胁她若是不给钱就把这件丑事告诉路冠扬。
田盈盈没有受他的威胁,而是直接杀了他。
本以为这段噩梦般的经历就此结束了,可谁知两个月后她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从那以后,路冠扬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不仅日日流连于酒馆花楼,还经常把青楼女子带回绝尘山庄过夜。
田盈盈一开始会伤心流泪,后来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不在乎了,每次见到路冠扬搂着别的女人,就像是在看一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二人冷战了许久,路冠扬也终于行了冠礼。
田盈盈本以为他再也不会娶她了,今生他们之间的缘分已尽。
可谁知他行冠礼的翌日便主动找到她,目光真诚地说要与她成亲。
田盈盈先是一惊,眼神中似乎绽放出了许久未见的光芒,却犹如烟花般短暂易逝。
她的神色很快就冷漠下来,直接拒绝了他:“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从你去青楼的那一刻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反应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
路冠扬叹了口气,说道:“盈盈,我不该找别的女人气你,可我跟她们什么都没发生,我要是真想和她们有什么的话,大可直接在青楼……又怎会费时费力地将她们带回山庄?我是故意让你看到的……”
田盈盈冷笑道:“路冠扬,你这样有意思吗?是想让我难过?吃醋?还是……恨你?”
路冠扬皱着眉头,语气中透出嗔怨:“我恼你为什么不在他第一次问你要钱的时候就把事情告诉我,如果你跟我说,我一定会护着你的,怎能让你受到伤害?这么大一件事你竟然一直瞒着我,如果不是你晕倒了被我发现,你是不是打算自己扛着,然后一辈子都不说?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你我之间不许有秘密,可你却言而无信,难道我不应该生你的气吗?”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怒气渐渐散去,自责地说道:“也怪我……你平时花销很少的,庄里发放的月银你都用不完,那段时间却突然问我要钱,并且一次比一次多,我应该有所觉察的……是我粗心了……”
听了他所言,田盈盈的目光有几分闪烁,嘴唇也在微微颤抖。
路冠扬走上前去搂住了她,温柔地说道:“我真的没有碰别的女人,那些烟花女子我嫌脏,不,应该是除了你,别的女人我都嫌脏。盈盈,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最洒脱,也最坚强的女人,我爱你,我们成亲吧。”
田盈盈没有说话,在感情上直来直去的她很是笨拙,她不知此刻应该说些什么,只是也伸出双臂环抱住了他。
……
喜宴热热闹闹地举行了,各路英雄从四面八方而来,纷纷道喜。
一阵响亮的鞭炮声过后,路冠扬和田盈盈在众人的瞩目下迈入了喜气洋洋的礼堂。
四周满是祝贺的声音,田盈盈在红盖头下不禁笑出声来,这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时刻。
可就在他们二人要行对拜之礼时,一个青楼女子竟突然间闯入了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