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全身僵硬起来——原来她想到父母,冷漠的父母,也许他们对自己是生是死根本不在意,他们只为让自己作牛作马,也许这次病好了,下次又熬了什么病出来……
她面带的戚色,自然被萧坏看出来了。待知道事情前后,萧坏轻轻叹息。然而他所能做的只能到此为止,天下的苦难多矣,难道他见一个,每次都要收留一个吗?他实在不愿让别人侵入他的生活来。
家家都有家家的不幸,只是尽所能让天下温暖一些吧!
南紫露欲言又止,她第一感觉是想让女孩住入公寓,可是那样一来,也许自己就不能和萧哥哥这样一起了……她是个天真的女孩,可是毕竟有着私心。如同萧坏一样,他们不愿意家的气氛被别人打破。
那女孩自然不会奢求这些,她只是千恩万谢,然后缓缓离去。而萧坏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轻轻颤抖了一下,一时无语。
“哥……”
萧坏微笑抬头,挽住南紫露的肩膀:“露露,你的荆姐姐不是有弄什么慈善机构,可以让她住在里面呀!”
“好办法诶!”南紫露想到这些,就觉得刚才自己太过自私了,连忙把刚才心里想的向哥哥说出来,让哥哥原谅自己:“哥,我好贪心,就想着和哥哥一起,不让别人进我们的公寓,会不会觉得露露是个坏人呢?”
萧坏为南紫露的坦白而感动,他含笑说:“不会的,我会更喜欢露露的,而且我刚才也是这样想的哦!来,我们去追那个姐姐好吗?”
“好!”南紫露开心地说。
暂时把女孩带回家,萧坏拨打了花淡荆的手机,而花淡荆一听这事,就连忙把她所建的慈善机构的电话和地址给他们,萧坏坐车将女孩送到那里去,女孩一下子被那美丽的建筑和亲切的院长爷爷所惊呆了。竟有这般美丽的天堂吗?
在院长爷爷的关爱下,她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泣泪托出,说完后,感觉到身心一阵轻松。再回头,发现萧坏和南紫露早巳不见了。——自己还没来得及问他们姓名呢!
而那位院长爷爷则让女孩打电话和家里联系,无奈她的家人还没听完,就冷冷说了一句:“你在外面自生自灭吧!”就挂了电话。
人间冷暖,也不过如此罢了。
萧坏、南紫露回到公寓,却发现门口有一封信,字迹歪歪扭扭,但却一笔一画都非常认真,写给司徒调调的。
两人把信递给司徒调调,却是司徒调调一脸兴奋,忙跑到房间里自己去拆。这是两个月内他收到类似的第四封信了。
小南紫露按捺不住疑问,跟进房间,对司徒调调说:“调调弟弟,究竟是谁来的信呀?”
司徒调调一脸为难:“那我给你们看,你们不许笑话我。”
“当然不会啦!”南紫露开心地接过信,发现是贫穷地方给司徒调调寄来的,上面赫然都是一些感谢的话。
“调调,你哪里来的钱去帮助他们呀?”南紫露看到司徒调调同时帮助了四个贫穷家庭。
“是这样的,每个月家里都给我三百元,而平时我的吃住都在公寓里了,所以这些钱都可以省下来。而有些贫穷家庭,一年要是有一百元的收入,对他们来说就非常充裕了,我便想,自己留着这些钱,随手就花掉了,要是换作帮助他们,那肯定可以造福他们的。”
萧坏怔住了——忽然间,他为司徒调调那神圣的想法所震撼了。
而南紫露则一脸惭愧:“调调,想不到你心肠这么好。”
“因为我小时候也贫穷过,考上学校后,幸好荆姐姐帮忙,我家这才渐渐丰裕起来,说实话,我真的要很感谢荆姐姐呢!”
萧坏一个震动:记得那次南紫露的小镇给花淡荆写来感谢信,而花淡荆还自己成立那样一个慈善机构,真看不出,花淡荆这个女孩有那般的天使心。
萧坏这般一想,就不免惭愧起来——刚才还想着是否要让那女孩住入公寓而犹豫,要是花淡荆,肯定早答应了。
“我不会答应的。”花淡荆微微一笑,在饭桌上对萧坏说:“我们一家六人,可不允许别人破坏这个氛围。其实能帮助别人,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露露你也别想太多,你们能无偿为女孩治疗白血病,难道还不够吗?再说我们只是给了女孩一个安稳的环境,若是去拚搏、去闯事业,还要靠她们自己的,所以你不能帮她们把所有的路都铺好。”
花淡荆含笑对萧坏说:“是不是越来越佩服我了?”
萧坏这回并没反驳,反而点头说:“小荆荆真是好人呐!”
“你又这样叫我!”花淡荆酝酿好了这样的氛围,谁想被萧坏这样破坏了:“今天玩爱的游戏,一定要让你在地上打几个滚。”
“是不是被我吻习惯了?上瘾了?”萧坏笑笑。
花淡荆一时呆立在原地,半天才回神过来,一脸愤愤地说:“才不是!”转回头,心下嘀咕着:这个真的会上瘾吗?
水娴雪轻轻凝视着自己手上的一块龙木雕成的玉佩,这是那个男孩送给她的,她一直珍藏迄今。
夜空下,月光分外皎洁。而每次怀念起那个男孩的时候,水娴雪都会关上房门,在自己房间点起一根蜡烛,静静地回忆。
“他说他叫范木,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他救了自己的生命,而且还在自己的乳中穴上治疗,记得那时自己说“男孩子碰到我这里,会怀孕的”,于是那范木就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娶自己。
——半年之后,自己忽然变得格外漂亮起来,可惜却不再对任何人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