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唯一一个有小桥车的人,他平日里虽不爱说话,但见到村里人也会打声招呼问声好,村里人对他的态度非常友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敬重,这令苏岩鹤担忧不已。
晚上苏岩鹤好不容易哄得丁柔睡着,他不敢有半分松懈,紧拥着小人儿,侧过脸看向门口,为了预防万一,那处抵了一根木棍,万一有人撬锁,也进不来。
守了大半夜都不见外头有动静,苏岩鹤也是有些困倦,想着或许他的担忧是多余的,他闭上疲劳的眼睛,片刻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梁知欢算准了时间,凌晨四点,人最困倦的时刻,他两手拧着两桶汽油,专挑门口还有窗户泼洒,他的动作轻柔无比,好像是做习惯了这样的事情,浅眠的苏岩鹤都没听到任何动静。
随即他掏出打火机,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只几秒钟,整个房子外围被火海包围,四合院位于比较偏僻的地段,左邻右舍只有几户人家,而却距离最近的也有五十米左右,一时之间,竟是没人发现。
梁知欢无声的笑了起来,他连毁灭证据都顾不上,癫狂的冲出四合院,开着车离开小村庄。
“妹妹啊妹妹,哥哥让你逍遥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很开心?很快你就和你那死去的妈妈团聚了呢,不要感谢哥哥哟”他边开着车,边喃喃自语“当年我就应该把你的身体毁灭了,被别人玷污的妹妹,真脏,真脏呢,你们两一起去死,去死。。。”
火光冲天,离得最近的一户人家恰好养了一条狗,那条狗冲着着火之地狂吠不止,主人家骂骂咧咧的起身。
而这边,苏岩鹤被亮光惊醒,他声音沉稳的唤醒丁柔,随后利落的跳下床,从门角处提起先前备好的一桶水,先是将一张被单侵湿,裹在两人身上。
四合院的构造只有少少的青砖,其余的全是木材搭建而成,两人要突破火海也是有些困难,浓烟呛鼻,苏岩鹤撕下一块布,让丁柔捂住鼻子,他目光犀利的扫射着整间房子,试图找到一处火光稍微弱的突破口。
这时外面传来呼喊声,村民专往门口处泼水,眼看着横梁就要倒下,苏岩鹤咬牙抱起丁柔,不顾火光有多凶猛,毅然冲出火海,他暗自下定决心,即使是葬送他这条命,也要将柔儿平安送出。
两天后。
“医生,她怎么还没醒?”陈逸豫呆呆的望着病床上的柔儿,眉目间满是焦虑。
另一张病床上,苏岩鹤脸朝下,整个背部焦黑一片,男人侧过脸,目光宠溺的看向丁柔,少女面色虽苍白,但唇色红润,苏岩鹤放下心,就连后背的难受他都忽略不提。
“今天一定会醒来,小伙子放心吧”医生声音温和的安抚道,仔细的端详苏岩鹤背后的伤,随即交代几句走出病房。他第一次遇到烧伤这般严重,却不吭一声的病人,就算是上药时,也不见他难受的叫唤,真是了不起。
丁柔刚醒来,传来两声扣门声,随即门被打开,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朝病床而来,在她床前站定,先是出示了证件,其实一名警察道“丁柔小姐你好,前天夜里一个男子在你所住的村庄发生车祸,我们在他车上发现一点线索,然后顺藤摸瓜查下去,发现这宗纵火案是他所为,请你配合录口供”
丁柔呆愣的点头,一边配合着警察录口供,思绪却已飘远,她脑子里多出了份记忆,10岁那年爸爸带回来一个男孩,便是那缩小版的梁知欢,他以养子的身份入住她家。
梁知欢对她并不好,但在爸爸面前,梁知欢会亲昵的叫她妹妹,这前后不一般的态度,让她极为反感,常在父亲面前呵斥他,说他坏话,久而久之父亲也不再相信她说得话,甚至因为这件事,父亲同母亲闹得很僵,13岁那年母亲出车祸去世。
14岁那年,她先是被哥哥掐至昏迷,然后被抛下河,她不识水性,能逃过那一劫简直是奇迹。
丁柔眯了眯眼,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妈妈并不是爸爸的原配,爸爸的原配是一个乡下的村妇,也就是梁知欢的母亲。
梁知欢的母亲死后,爸爸才将梁知欢接到身边,这个秘密是梁知欢行凶之时,道出的真相。
思及此,丁柔默默的扶额,千错万错都是爸爸的错,因为这个男人的花心,才造就后面一系列的事。
当然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家产,梁知欢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挣那份家产。
自那一天录口供后,期间丁柔背着苏岩鹤去了一次监狱,然而被告知梁知欢已经疯了,她也就歇了探视的心思,专心照顾苏岩鹤。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