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差点忘了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她拿下发簪,让一头乌黑的秀发直泄而下。
红红的火光,在她周围形成一圈柔呈,照着她姣好的面容,被泄的长发更显出她的妩媚,卫疆看着正在烘干头发的蝶儿,不觉心中一动。
蝶儿觉得有些倦了,可是头发还得过些时候才会干;同时又觉得全身很酸痛,心想一定是骑马的关系。
“我好累。”她说完即打了个哈欠。
卫疆抱起一脸倦容的蝶儿,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环着他的腰,脸庞靠在他的胸膛上。
“睡吧!”卫疆道。
“我的头发还没干。”她的声音懒洋洋的。
“你先睡,等会儿头发干了我再抱你回马车。”
“不要,我喜欢靠着你,和你说话。”
他微笑,喜欢她坦白的个性。他搂紧她,下巴轻轻地磨蹭她的头顶。
“卫哥。”她轻喊。
“什么事?”
“你的规定好多。”
“你需要遵守的只有一条──服从我。”
她抬起头,让他看见她的不悦。“那还不是一样?我得服从你的每一道命令、每一句话,可能不到半年我就气出病来了。”
卫疆觉得有可能气出病的是他,她总是那么好辩,又喜欢质疑他的命令。“北方有好大夫,你不用担心。”
蝶儿觉得自己快尖叫了,而她也的确叫出来了。
“我不是担心找不到大夫,我……”她突然住嘴,因为她看到卫疆眼中的笑意。
“你故意这么说,对不对?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戳着他的胸膛抱怨。
叹口气,她靠回他的怀中,“和你谈话让我有挫折感。我想睡了,晚安,夫君。”
明天等她有精神时,再同他说话吧!蝶儿心想,偎紧他,沉沉的进入梦乡。
“晚安,夫人。”卫疆轻声说。
蝶儿觉得好累,他们已经马不停蹄的赶了六天六夜的路,她觉得自己的腰好象快断了。如果她能坐在马车上赶路,那该有多好!只是她知道那是奢望,因为她的身体不肯合作。蝶儿想,她一定是跟马车犯冲。
她唯一回到马车上的时间,是就寝时;除了第一晚在卫疆怀里睡着外,其余几天他都坚持她得回马车上睡,说是对治疗她酸痛的腰有帮助。当然,他是对的,可是她喜欢在他怀里入睡,很舒适、安全;更重要的是有被呵护的感觉……哦!天啊,她的腰真的很酸。
她往后靠着卫疆的胸膛,想让自己舒服些。
卫疆知道蝶儿的腰肯定又酸痛了,对于不擅骑马的人而言,连续几天的赶路,必定是一种苦刑,更何况她又是这么娇小、柔弱。想及此,也令他担心她的身子能否受得住北方的天气。
“卫哥。”
“什么事?”他应道。
“我们还要多久才会到?我记得你说五天就抵达了,可是今天都第七天了。”她伸手揉揉背后僵硬的肌肉。
“再一会儿就到了。”卫疆回答。这几天因为顾及蝶儿身子不适,所以他们放慢了速度。
“再一会儿?那表示还要多久?两个时辰?”蝶儿为这个可能性大大地呻吟一声,她可怜的腰可能无法撑这么久。
“有没有看见那边的城门?”他举起左手,指着前方的一个小点。
她伸长脖子,专心看着。“嗯,好象有。”
“进了城门,就到了。”
“真的?!”她大叫了一声,转头兴奋地对着他笑,“我好高兴,我们终于到家了。”腰痛似乎不再那么离以忍受。
卫疆微笑着,知道难为她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不见她抱怨过什么;原本以为这几天餐风露宿,她会受不了,没想到她还是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