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都是累累白骨搭建而成!很早,太子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妇人之仁,或许能够解决家长里短,定国安邦还是得依靠强劲武力,以及乎想想的残忍,成就霸权。
对于妹妹如萱公主的“仁爱之举”,他权当作是小姑娘家心血来潮,或许要不多久,残酷的现实会让她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一蹦一跳,渐行渐远的如萱公主,看不到太子凝重的脸色,更没注意到父皇陈擎在小太监陪同下,远远注视的目光。
……
依然没有伍六一的消息,刘祚晨已经无法保持心静如水。
“所有对大安泰存有异心之辈,都将不得好死!”
又过去了两天,皇子陈胜的话时常在其脑海中浮现,刘祚晨不是棒槌,如此形势下还能将皇子怎样?当日便将陈胜毫无损地送回去,至于他能否听的进去霍州有人搅浑水,已经不重要了。
展到这般田地,三言两语便能化解矛盾,刘祚晨晓得,那是痴心妄想!远远地望着陈胜打马离去,闪身便钻进一条深巷。老早就探好了撤身的路线,在一所无人居住的旧宅换上准备好的衣物纵身而出,再有三条街的路程,就是贫民区了。
那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比较容易藏身。
“嗖……”
耳边一声疾响,“砰”地一声,猫眼大小的石子嵌进身前的槐树!骤然停下脚步,惯性使然,一个趔趄让刘祚晨很是狼狈之余暗道一声:高手!
缓缓转回身,果不其然,满脸核桃纹映入双眼。
“孙公公是来捉拿下官来了?”
“呵呵呵……”一手掩住嘴笑着,或许是自觉得也是声音难听,一手颠着两粒石子,“捉你……不太容易,本家没有活够可是不想跟你同归于尽化成飞灰。”
不论男女都怕死,包括阉人!刘祚晨笑了,“刚才,杀死我很轻松,你还是不敢下手,你……有所顾虑!”
“有顾虑又怎样?砧板上的猪肉,最终落到谁嘴里的事,没必要沾上一手油腥,落人口实被老刘烈满世界追杀,不好玩……”摇着脑袋,孙公公语气越坚定,“不好玩!”
很是摸不透他存着怎样的心思,被他戏弄实在不堪于忍受!刘祚晨收敛住虚张声势的笑意,脸色渐冷渐凝重。不来下杀手,也不是来捕捉,仅仅是心存戏弄?!
“你我有仇怨?”
“没有!”
“无冤无仇!不杀不捉!你有何居心?!羞辱于我?!”
简直不可理喻!都说阉人心理变态,今儿个总算是有了长足的认识,仍然令刘祚晨怒不可遏。没工夫陪他玩游戏,就是想玩也是打心里厌恶,或许也根本就没人愿意同这男不男女不女之流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