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妖孽,为什么长这么好看,让她永远也不会责怪他,一直一直爱他呢?还有此刻他眼睛里的心痛和紧张,丝毫不是伪装出来的。这么说,就算那个蛊阻隔了他们之间的交流,他的心底,爱的仍然是她。只是,他不知道,不记得了。
“王真可怜。”鬼使神差的,石中玉抬起手,抚在慕容恪的脸上,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眼神里满是心疼。她虽然痛苦愤恨,可她的心是满的。他呢?心底全是空的,想想就替他难过。
慕容恪一怔,心头突地一跳,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胸腔。他迷惑了,可正在这时,左左和右右终于反应了过来,同时跳下小马,同时围到石中玉身边,哭叫道,“娘”
娘?
这一声,震惊了所有在场的人。情急之下,左左和右右忘记了游戏,也顾不得输赢,心里记挂着,担心着的,只有他们的娘亲。他们怕娘会受伤,怕娘会受苦,怕娘会死,于是,那一声纯出自然,撕心裂肺,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幸好,周围只有慕容恪、孙福珩,再远些,是四大铁卫。
“娘没事,就像上回右右从槐树上掉下来。”石中玉微笑着安慰,想抬起另一只手,却疼得差点昏死过去。她怕孩子们会害怕,强忍着那痛楚,冷汗立即冒了出来。
“孙福珩,抓住那个刺客,死活不论”慕容恪率先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吩咐,“你们四个,带人把此地围住,不许任何人出入”
孙福珩连那声“是”字也来不及说,人影“倏”的瞬间不见,追向那刺客逃走的方向。四大铁卫也不多话,配合极好的向四个方向而去,组织精兵们布防。
慕容恪则随意把长发一拢,俯身下去,扶起石中玉。
到这个时候,石中玉才感觉到浑身上下无处不疼,尤其腰胯,膝盖,左侧肩膀,手臂更是一碰就疼得钻心。
“嘘嘘,忍一会儿,很快就好。”慕容恪的下巴贴在石中玉的额头上,轻声呢喃着。他那种强势的妖孽突然温柔起来,就显得特别动人心魄。石中玉此刻虽然由于身体上的痛苦,产生不了别的想头,但到底心境得到了抚慰,疼痛减缓不少。
“我们娘怎么样了?”左左和右右的眼睛似乎接了自来水管似的,眼泪落个不停,也不知哪来这么多泪水。
“都转过身去。”慕容恪神色间略有严厉,“要保护你们的娘,只会哭有什么用。给我戒备四周,不得再让你们娘再担心你们”
左左和右右从小缺乏父爱,就算慕容楚和夏世雄百般爱护,到底是不一样的。这些日子以来,和慕容恪相处极好,他们崇拜王,又自然心生亲近之意,慕容恪说的话,他们总认为绝对正确,自然就服从。
左左唰的抽出腰间的小竹剑,狠狠抹了一把泪道,“娘你放心疗伤,若有人敢接近,左左替您杀掉他”
右右难得的没有废话,也同样抽出小剑,那恨不得把敌人嚼碎了,吞到肚子里的模样,已经很说明他的决心。
石中玉很安慰。不愧是妖孽之子,绝对是两个小妖孽啊。才五岁而已,就已经懂得保护娘亲,遵守命令,尽快从伤心中站起来,并且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拖泥带水、哭哭啼啼。而他们才转过小胖身子,慕容恪的手就伸进了石中玉的衣襟。
纵然知道慕容恪不会在这个时候调戏她,纵然疼痛令她断了其他念想,但男人的手,尤其是还是自己深爱的男人的手摸到身上,还是会有点不适应的。只是她身子才一僵,头顶上的男人就严肃地说,“别乱动,本王要检查你有何处断骨。摔得这样重法,没死就算你命大,再这样乱动,难不成想残废吗?”
这里是城外,就算弄来辆平板车把她送到城内的医馆正骨,她也要多受苦楚。只是,这么只隔着一层内衣,他的手就在她身上捏来捏去……要是重手法倒罢了,偏偏轻心轻脚的,她的疼就几乎全变成了痒。
抬头望去,见慕容恪到一脸正色,直到他把她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才低声道,“此地野草丰厚,土地松软,你只是摔伤腰骨,扭伤膝盖,左手臂骨折,左肩脱臼而已。伤不重。”
这叫伤不重?她快死了好不好?等等,慕容恪又是干什么?
石中玉才反应过来,慕容恪的手已经扯开了她的领口,俯下头,咬上她颈侧的动脉。重伤之中,她都感觉身上麻酥酥的,好不受用。正要骂慕容恪趁火打劫,左肩处却传来一阵短促的剧痛,咔的一声,脱臼的左肩已经回位。
他这是拿肉麻当麻药啊有这样疗伤的吗?偏偏,慕容恪一脸正经,没有半分**的感觉在内,倒显得石中玉的思想极为不纯洁。
然而,这一波麻药的劝儿还没过去,慕容恪放在石中玉肩膀上的手突然下移,握住了她的……她的小白兔……不,现在是胖胖的大白兔了
这样对待重伤患者很不人道,石中玉只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这身体五年多来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除了母乳喂养时的左左和右右。此时异常敏感,虽然还隔着一层里衣,却足以让她眼冒金星了。
但在这个时候,她左小臂处的剧痛再次令麻意和火热退散。她骨折的左臂也瞬间就正骨接合,随后她腰间一松,腰带被慕容恪捏断,抽了出来,连着慕容恪靴筒里的短匕首,全固定在了她的断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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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感谢锦衣夜行蒙面墨镜人大人打赏的和氏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