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傅也寒坚定道,“一定会的。因为但凡我对你的喜欢少一点,哪怕知道你是第一次,只要我想,我都会有很多其他的对你负责的方式,而不是通过我从来没有过计划的婚姻的形式。”
听完傅也寒的话,叶清洛白了他一眼。
淡淡的表情里依然能看出不满,不过刚才失望的情绪倒是没有那么明显了。
“反过来,我喜欢你,所以那天结束之后,哪怕没有‘第一次’这个理由,我也会给自己找别的理由与你产生交集。”
傅也寒活了三十多年,说过的掏心掏肺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么多。
他字字坦诚,不带任何心机城府。
他说:“因为那晚之后,我对你的占有欲就已经拉满了——你的过去可以不属于我,但是从你整个人属于我的那一刻,我便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你以后再属于别人。所以我要第一时间跟你结婚,我要合法地占有你。所以领证之后,我迫不及待搬来跟你同居,想要在你的生活里处处都留下我的痕迹。所以……”
“这个话题可以了,不用非得整个排比句出来。”叶清洛打断傅也寒的话,冷淡道,“还有别的吗?抓紧时间说完,我有点累了,想回家休息了。”
傅也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开口道:“还有。”
“说。”
“关于我真实身份的事情,我们刚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我确实是很自信的。”傅也寒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可能是长期高高在上,受人吹捧,以至于我对自己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所以那时候,我确实认为,我看上了你,是你的幸运,因此才会说出‘跟我领证,是你这辈子中的最大的奖’这样可笑的话。”
“后来知道,你对那个真实身份下的我,没有丝毫兴趣,甚至避之不及的时候,我才逐渐意识到了自己面临的问题——在我们逐渐升温的关系中,我的真实身份不会给我带来任何正向的优势,相反,很有可能会毁了这一切。”
“有很多时候,我都是非常矛盾的。我喜欢你不在意我是谁,有着怎样的背景,满心满眼只有你看见的‘我’的样子,可是当你为了让我安心,表现出对作为傅氏董事长那个‘我’排斥至极的的时候,我又是极度不爽的。不仅如此,随着时间推移,我还越来越焦虑,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就是这样,最初的时候一念之差错过了最佳坦白的机会,后来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难以开口。”
说到这里傅也寒轻轻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一声。
又回想了一会,才继续开口。
“那天在浴室里我跟你表白之后,我知道你去找过傅景晨,说了一些朋友之间分享秘密的话。你们分开之后,傅景晨就去了我办公室,那小子从小就怕我,我说一,他从来不敢说二,可是那天他却反了天,不仅警告我,还妄想着教我做事情。我不听,他甚至放出话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说有多可笑,那小子从小就跟着我住,乖巧听话,就害怕惹我生气,害怕我不要他,别人在他面前说我一个不字,他能跟人翻脸打架,维护我比维护他自己还多,就这样的一个傻小子,那天竟然跟我翻了脸。”
傅也寒的话还没说完之前,叶清洛就皱起了眉。
她和傅也寒之间的事情,傅景晨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傅也寒解释说:“那晚傅景晨跑来这里跟你编排我的八卦之后,我就告诉了他。但是我有所疏忽,我只给他看了我和你的结婚证,忘记告诉他,你其实不知情,你并不知道我就是他那个控制欲极强,上研究生还要盯他学业的变态家长。”
回忆涌上心头,叶清洛垂着眼睑,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