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她,语气像是在下最后通牒一般,带着不得不选择的强制威压感。
“叶同学选择离开,还是老师继续呢?”
她听罢,浑身一抖,眼角猩红地望着她,神情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一刻,由不得叶如初不相信,言尘这一次是来真的,没有半分虚假的意思在里面。
恍然若失间,她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快,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她怕呀——
心里怕的要命。
道歉之事可以不急,但是言尘做的事情,不容得她不急,身体的下意识行为,替她做出了选择。
在这两者之间,她选择了前者。
言尘看着终于离去的逆徒,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艰难地拿出手机,拨打龙则言的号码。
她有自知之明。
如今这副鬼样子,若是被恩师看见,怕又是一顿重责,还是不告诉的好。
待伤势好些,再去请罪,倒也不迟。
打完电话后,她虚弱地趴在床上,看着自己掌心的血迹,不禁有些心疼。
她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狠,这血迹,这伤口,比刀划的还锋利。
可见她刚刚有多克制,有多气愤。
她指尖沾着血迹,勾勒着一只血狐狸,画着画着内心起了想法,想把方才的叶如初画下来。
心里想着,她就开始动手。
拿出暗处的盒子,一股清香从盒子里传来,好几个上好的紫檀木放在其中,都是正方体的大小。
言尘随意拿起一个,掌心的鲜血沾染在紫檀木上,血液并未顺着紫檀木流下去,而是离奇地融了进去,给紫檀木上了个色。
她看呆了!
不是?
这——
那她以后拿出这个,岂不是就会被恩师发现,她还要不要命了?
说不定,还没等她伤势好些,恩师就通过这个发现不对劲,然后来质问她,到时候她找谁说理去啊!
就在她心里郁闷间,龙则言已经站在她面前,目光阴冷地看着她还在流血的手掌。
“言狐狸!”
“你踏马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这才几天,你丫的就给我搞这破事情出来,你到底几个意思啊,想做什么?”
言尘自知理亏,像个鹌鹑一样听着她的碎碎念,将流血的手递给她,希望她看见自己受伤,能心疼些,不要再毒舌。
事实证明,言尘的示弱,是有效的。
龙则言看见她血流不止的手掌时,心里咯噔一下,有什么话,都立马咽回肚子里,安心替她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