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疲惫。
燕徽柔还跟在她身后滴滴答答地淌着水,江袭黛回过身,施了道术法,去除了她身上的水珠子。
只不过瞧那小丫头脸色仍很苍白,眼眶微微红着,憔悴得很。没了水还是有点打颤。
“去泡个澡好了,仔细冻病了。”
“在琼华殿这里?”
“怎么了。”女人瞥她一眼:“你矜持些什么,又不是没有蹭过本座的池子。”
“那日是有备而来……我今天,没有带换洗衣物。”
“这是什么难事吗。”江袭黛:“你那些衣物也是本座赐的。在这儿随便找一套凑合好了。”
“江门主。”燕徽柔低声问:“自打我去了这一遭,我怎么感觉……您今日对我似乎太关切了些?”
她委婉指出:“您如今说话的语气,很是温柔。”
江袭黛没有回答。
她是有点异常,只是分不清如今是否是因为愧疚占多,还是因为瞧见“燕徽柔因为她一念之差差点死了”,心中难免生了失而复得的怜惜。所以不怎么想对她说重话。
但不管如何,江袭黛改了主意。
她现在不想杀燕徽柔了。
“你且去。莫问多的。”
合拢了窗子的室内却没有点灯,光线晦涩。
女人的声音有点轻,也有点倦懒:“弄好了以后再过来,本座与你有些话要说。”
既然江袭黛这么说,燕徽柔
便顺从地应了,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面。
在极度安静的时候,头脑里只偶尔听得见那股机械的电流音。
江袭黛褪本座对她感到恶心(食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