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若低低的大提琴之音划过心坎。
这声‘匪匪’,叫得她心悸。
更有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直勾勾的看着你,便似一潭漩涡,让人不由自主便沉溺其中。
“嗯?匪匪?”说话间,秦琛低头,拿额头轻触她的鼻子。
男人的举动让她心中一个激灵,她静下心,沉下脸,扭过头,咬着唇,看着他,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
“你能不能不要发疯?”
他凑近她,暖昧的眯着眼睛,声音轻得似春风拂过:“那得看心情。”
她还是那么美,不,应该说比五年前更美了,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如今的她多了一丝韵味,这丝韵味原来他就没发现过。吸引得他不断的想靠近,她越是抵抗他就越想靠近。
海蓝色的床罩更衬她乌黑的头发、蜜色的肤肌,对他而言,无一不是致命之伤。
察觉到他眼底的火焰,她急忙提醒,“秦琛,你别乱来,你不要忘了云珊、云业。”
男人眼中的火焰有了丝动摇,语气似也极度的泄气:“连翘,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特别的残忍。”
“不是残忍,只是提醒,提醒你疏可为、疏不可为,免得逞一时之快而误了终身。”
“她是她,你是你,不要相提并论。”说话间,他便想吻她。
她的樱唇非常好看,但说起话来非常的煞风景,还是先封住她的嘴再说。
连翘头一歪,避开了。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鬓间,‘哧’的一声笑了。
其实,他没想将她怎么样,他只是想逗逗她而已,一如原来她总是逗他,逗得他丢下一切陪着她疯。
“连翘,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你会求我?”
男人今天的神情不对劲,眼特别的黑,其内闪烁着丝丝兴奋,这丝兴奋和情和欲无关。
她心念一动:
难不成真赢了付一笑?
不会啊,付一笑应该不至于输得红花会都没有了吧?
更何况,付一笑就是赌坛的老大,谁能赢得了他?
念及此,连翘说:“记得记得,但那不是明天的事吗?所以,今天,你先放我出去好不好?”
“不好。”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她也感觉到他不一定是想要她,更多的是逗她。
“睡觉吧。”语毕,他便从她身上下来,习惯性的长臂一展,将她拉入怀中,大手抚上她的额头,替她的眼睛挡着光。
仍旧是那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曾经,多少个夜,她就是听着他的心跳声入梦。
只是如今嘛,连翘舔了舔唇,眼睛瞄向了他胸前第二、三肋骨间,只要摁下去,不死也得晕。到时候她就可以出门大吉了。
“不要想着按我的穴,否则,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你。”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连翘嘴角一抽。
秦琛多多少少有些变了。
比原来疯癫、狂恣一些了。
呃,等等,怎么他变得有点像原来的她。
而她呢,变得有点像原来的他了。
这都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