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她最好是一动不动,免得惹得男人火起,到时候倒霉的是她。
撇了撇嘴,连翘不得不闭目养神。
可是,习惯这东西真的太可怕,哪怕这中间隔了五年,但听着这熟悉的有节奏的心跳声,就似一支催眠曲般,催得她的头越来越沉,眼皮也越来越沉。
听到沉稳均匀的呼吸,秦琛这才睁眼看着怀中的人。
如今,她将他们之间的界线划得相当的分明。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初,他冷情冷性,她热情赛火。
如今,他热情赛火,她倒冷情冷性。
“匪匪,你总怨我不相信你,但你又何曾相信过我?”
本睡得熟的人,眼皮却是动了动,眉头微微的蹩起。
他伸出修长的手,轻轻的揉着她的额头。
曾经,她是他捧在手心的宝。
曾经,他只希望用自己的双翼护着她不被这个肮脏的世界感染,不被这个肮脏的社会所累,不被这肮脏的现实撞得头破血流、伤痕累累。
她,只要有他就够了。
他要为她开辟一片天空,她可以在那片天空下无忧无虑、恣意的生长。
曾经,这一切,他都做到了。
而一切,自五年前,又都变了。
当事时,估计是云珊被绑被轮的惨境,再加之他欠云珊太多,所以他的天平自然而然便倾向了弱者。
“是我太宠你、太纵容你了吗?你怎么敢、怎么能……”
可是,冷静下来后,他开始觉得事情有些奇巧,连翘是他带大的,她是什么性子他最懂,她是那种敢做便敢当的性子。
既然她口口声声否认,那他便要替她查清楚这其中的内情,还她一个清白。
在云珊提出一审前期,他便已着手开始调查了。
只是当事时,绑匪死的死,跳崖的跳崖,尸骨无存,取证太难。再加上时间紧迫,终究在一审前期,他没有搜集到确凿的无罪证据,反倒是让他查出连翘大量的转移财产予安相。
秦琛有史以来第一次慌了神。
他可以纵容她胡作非为,但绝不会纵容她触犯律法。
他怕,怕连翘是因为心虚,所以转移财产。
一审时,连翘拒不认罪,虽然没有无罪证据,但也没有有罪的证据,法庭宣叛连翘无罪,云珊提出了二审。
他长吁了一口气,他仍旧选择相信连翘,他宁肯相信她转移财产是因为想还安相的救命之恩。
他决定继续查证此事,准备在二审时为连翘取得充分的无罪证据。
就在他的查证有一线光明的时候,偏偏,车祸发生,父母相继入院。
那个时候,他焦头烂额。唯一带给他快乐、欣慰的就是连翘居然怀了他的孩子。
可是很快,连翘便擅自流掉了孩子。
“秦先生吗?检查过了,您妻子的卵巢存在严重的问题。”
“我想问一下,您妻子是不是有过高烧惊厥的病史?”
“哦,那就对了。在她发病的时候,她有一侧卵巢因高烧发生病变,已彻底失去了生育功能。不过秦先生您别急,所幸的是她另一侧卵巢尚存有部分功能。”
“但这部分功能只说明您妻子的受孕机率只有正常人的百分之五左右。”
“百分之五也就是所谓的不孕症。”
“当然,这世上总是有奇迹的,我曾经接触过一例这样的病例,经过长期跟踪治疗,那对夫妻最后怀上了孩子。所以,如果秦先生愿意,我愿意为您的妻子担任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