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稍显年轻地幕僚。笑着道。“王爷王妃恩爱有加。真是世人羡慕啊。”
他们呵呵地谈笑。一直到很晚。酒席才散去。出了酒楼大家分道扬镳。
杨广只是牵起我的手,去找我们停在街头的马车,夜风甚大,呼呼划过耳畔,我微微一抖,他猛的将我拥进怀里,挡着瑟瑟袭来的寒风,我抬眼望他深邃的眼眸,如同漫天的星辰,深沉的那样遥远。
他极轻的开口道,“婉婉,本王等了好多年,这一天终于快要来了。”那声音极轻,却字字叩进我的耳畔,那样清晰。
八岁媚后(65)立储④
回到府中,他将我送回房间,说要去看看陈婤,便离开了,如今在我看来陈婤就是那会咬人的毒蛇,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屋中温暖的灯火璀璨,兴是那美酒有点上头,隐约中忆起那年听到他们在假山中的对话,杨广爱她也是极深的吧?如宇文化及所说,她是亡国的公主,杨广不可能立她为妃,而爱情有时候来了,似乎与身份地位无关。
第二天,我依旧去藏凤阁做我的生意,只是还未到便看到我们挂牌匾的那扇窗户外面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我叩门进到大厅。
负责打扫的小丫鬟道,“那些人一大早便在那里排队,等着买这天下第一美味的饼了。”我的心里小小的激动涌现,没想到我这缺了几味作料的中式披萨饼还这么受欢迎。
忙到厨房,马不停蹄的开始今天的工作,生意好,便干的更卖力起来,快烤好的时候,秋蕊打开窗户,准备开始营业,外面传来众人焦急的催促声。
美味的批萨刚一端上,便被人们抢购一空,我便又马不停蹄的在准备下一炉。
秋娘今天坐在一旁涂着指甲,每一颗圆润的椭形指甲都被涂上了莹润的红色,亮亮的,便随意的跟我聊着,通过谈话我知道,她出身贫寒,老爸又爱赌欠下了一身的赌债,十一岁的时候就被卖到了青楼,学了一年的琴棋书画便开始接客,风月场上大多强颜欢笑,有多少泪不过都是往肚里咽。
她突然几分好奇的问我道,“我看你出身应该不凡,相貌又如此姣好,怎么会出来干这么份辛苦的工作?”
我婉然一笑,用手绢擦了擦额头密密渗出的汗珠,道,“我哪有那么好的命,不过出来讨生活,多存点积蓄为以后能过的好点而已。”对于任何人我都是绝口不提我是王妃的。
我平生第一次觉得,做生意也是件蛮有趣的事情,看着外面排着长队等候购买的人们,心中更是亢奋。
秋娘赞同道,“男人向来薄情,还是靠自己来的实际。”
薄情。在我看来。至少宇文化及不是。我命悬一线地时候。他就那样挺身而出挡在我地身前被那长刀刺透身体。突然间。思念如洪水一般泛滥。却是那样想念他。
我问秋娘道。“你就没想过。找个好人家嫁了?”
秋娘若有所思地道。“早些年年纪小却是与一家公子情投意合。只是他家人不能接受我地出身。”微微轻出一口气道。“现在也看开了。与其做那些达官贵人地小老婆。整日受气。倒不如一个人过地自在。”
渐渐地外面地街市变地热闹起来。听到有人声在讨论。“刚才城门口刚下了皇榜。晋王爷杨广被立为储君了”……
“晋王爷。英勇善战。体恤百姓。立他为储真是一大幸事啊”……
“是呀……是呀……”
那群人走过,我见秋蕊回头望我,我自是听的清楚,杨广做太子的事,总算尘埃落定了。
八岁媚后(66)巡察
到中午的时候,卖完最后一炉我便让秋蕊收拾了早早回府了,回去的时候果然见府里一派喜气,却没见杨广回来,我回房中让他们备了热汤,这几天却是累的紧,洗完澡便好好的睡了一觉。
直到黄昏的时候杨广才回来,那时候我刚睡醒,睡眼惺忪,头上云鬓半偏,他面露喜色道,“婉婉,母后赏赐几匹今年杭州进贡的锦缎,你去选选做立储大典时候的礼服。”
我有些为难道,“还有典礼啊,是不是有很多人去啊。”像那种大场面我平素都是隐藏在人群之中,这次让我也变成主角,很不喜欢被那么多人注目的感觉。
杨广朗声道,“立储是一个国家的大事,当然有正规的典礼了,会有很多人啊。”
他见我为难的样子,又复安慰道,“又不用你做什么,身边有礼官会告诉你每一步该怎么做的。”
我小声嘀咕道,“只要你不怕我会去给你丢人,我怕什么。”
却没想到被他听的清楚,他突然扳过我的肩郑重道,“为什么总是将自己想的那么不堪,你将来注定是母仪天下的啊!”
是啊,他要是顺利能做皇帝,我也不被他废掉,应该就是皇后了吧。
只是那高高在上皇后的威严之位,怎么看也与我好不搭调,我从无心权利,不过想吃饱穿暖安心度日罢了。
他见我沉默不语,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道,“怎么了,还没睡醒?”
我慌忙摇头,“没哦!睡醒了。”
他又道。“时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