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兵符早被她扔到一边,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
听着杨曼书难听的骂声,洛安厌恶地蹙起了眉,对六月使了个眼色。
六月会意,嘻嘻一笑,一边撸着袖子,一边走至杨曼书面前,狠狠地扇了她十几个巴掌。
别看六月娇小,但毕竟是习武之人,手劲极大,杨曼书被她扇了十几个巴掌,双颊立时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再也骂不出一句。
洛安见杨曼书老泪纵横,顿好笑,“杨曼书,你要是能积点口德,本殿何必如此为难于你?!”
“你——”杨曼书抬眸瞪向洛安,眸中迸射出浓浓的恨意,欲骂出声,只是才发出一字,她就痛得倒吸一口气,捂着脸颊支吾哭嚎。
“你什么你?我家主子岂是你能侮辱的?”六月又给了杨曼书几巴掌,一边骂道,一双大眼不屑地瞪着她。
杨曼书学乖了,不敢再出声,只是其那双细长的眸子依旧阴狠地瞪着洛安,恨不得冲上去一口咬死她。
“瞪什么瞪?竟敢瞪我家主子,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看你还能拿什么瞪?!”脾气火爆又护主的六月又怒了。
说罢,她就伸手作势去挖杨曼书的眼珠子。
“六月,你若挖了她的眼珠子,她怎么亲眼目睹主子我登上她梦寐以求的皇位?”一旁的洛安凉凉地阻止,手往七月的方向一摊,七月立马将兵符送还她手里。
“嘿嘿!主子,我在吓唬她呢!不得您的命令,我哪敢擅做主张?”六月连忙收回手,对洛安赔笑。
“不!”洛安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语调慵懒至极,“有一点,你可以擅做主张。”
“什么?”六月期待地看着洛安。
“只要她不瞎,其他地方请随意。”洛安将视线落到杨曼书身上,心里正琢磨着如何折磨她才最解气。
不等六月应声,含玉站了出来,不赞同地看向洛安,“殿下,这不大好。左相毕竟是朝廷重犯,理应接受朝廷的制裁,你现在对她擅用私刑,难免会与朝廷起冲突。”
“啊~”洛安故作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本殿应该将杨曼书交给你?”
含玉一愣,随即清冷地应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洛安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瞪着含玉,“可是,万一你想独占鳌头怎么办?本殿岂不亏死?”
“殿下,含玉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含玉被洛安怀疑,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又气又恼,愤愤道:“今日抓获左相的功劳是殿下的,便是殿下的,含玉回去后一定向陛下如实禀告!”
洛安忍俊不禁,“含玉,本殿与你开玩笑呢!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她发现眼前这个男子挺较真,不经逗,倒是个有趣的主。
“殿下!”含玉脸一红,这次纯粹是被气得。
他心里那个郁闷啊!
这个女娃身份虽然比他尊贵,但年纪比他小,是他的晚辈,可是这个晚辈竟然与他这个长辈开玩笑,自己还都当了真,顿觉得自己无比幼稚。
不过,他是长辈,他懒得计较!
不等含玉反应过来,洛安就向他凑近一步,眸光坚定地看着他,语气转冷,“含玉,你回去告诉母皇,杨曼书这个人,本殿要了!本殿管她朝纲还是什么的,在本殿与杨曼书的私人恩怨前,都算个屁!”
含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娇美容颜,心脏猛地漏跳一拍,随即剧烈跳动起来,如捣鼓,令他慌乱,连忙后退一步,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洛安不再搭理含玉,转身,在娄瑞儿的搀扶下踱到高台中间,看向底下的两万士兵,高举手中的兵符,目光一凛,以内力传音,沉声道:“众位兵将,这兵符既然到了本殿手里,也算我们之间的一种缘分。
但本殿更希望,在你们的心目中,本殿的地位能高过本殿手里这块冰冷的兵符,因为本殿希望自己能与你们融为一体。以后若有敌国入侵,我们才能真正地齐心协力,一起上阵杀敌,恣意挥洒热血,保我们凤天的千秋大业永远昌盛!”
话落,底下的众位将领以及士兵纷纷叫好。
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弱者面对强者,一般都会在心里生出由衷的敬畏。
因此,自刚才看到洛安那一番身手,她们就为她深深折服,此时听见她表明以后若有敌国侵犯,会与她们上阵杀敌,她们更是热血沸腾。
古往至今,有多少皇室子弟愿意脱下身上的华贵锦缎,换上一身戎装,奔赴前线与她们一同抛头颅洒热血的?!
所以,虽一切都没个定数,但对她们而言,麟皇女殿下能在她们面前立下这份沉重的誓言,已经难能可贵。
洛安满意地点点头,摆了摆手,见喧嚣平息,她才继续道,无比郑重,“很好!本殿再次问一遍,你们可愿与本殿携手并肩,同为守护凤天百姓的安居乐业而战?”
“吾等愿意!”一众兵将纷纷高喊,双目热切地注视着高台上那抹白色的纤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