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啊。看朕真是老了。以前早朝。朕便是坐上一整天。也浑然无事在稍微坐个把时辰。全身就疼痛不已。不服老不行啊!不知朕还有多少日子可活……”皇上叹息道。语气不胜感慨唏嘘。
“皇上。快别这么说。不吉利!您正当壮年呢。宓儿刚成亲不等着抱外孙儿吗?”李贵妃声音柔柔糯糯。有一股江南女子婉约地风情。
皇上闻言眼睛微眯呵笑道:“朕倒真想看看。方铮和宓儿生地儿女像谁一些。像咱们宓儿还好像方铮那贼眉鼠眼地模样。那就大事不妙了……”
李贵妃轻轻捏了皇上一下。嗔道:“瞧您说地。那是宓儿地夫君。对皇上您忠心耿耿。对臣妾也孝顺。时常送些礼品。嘴巴又讨人喜欢。您怎能这么说他?”
李贵妃这个岳母娘对方铮印象一直还不错。所以处处维护他。当然。这也跟方铮三天两头入宫请安。大拍岳母娘马屁有关。皇上赋予方铮随时入宫参奏机要地特权。方铮都用在讨好岳母娘上去了。
皇上哈哈一笑,正待开言,却见宫门处绿光一现,长平身着浅绿色长,门也没敲便匆匆闯了进来,进门之后未给父皇母妃行礼,先在宫内四处打量寻找了一番,神色显得颇为焦急。
皇上见长平进来,不由宠溺道:“宓儿,你这孩子,嫁了人还这般毛毛躁躁,到底怎么了?”
长平收回寻找的目光,急道:“父皇,我夫君昨晚一夜未回家,您是不是留他住在寝宫了?”
皇上不悦道:“胡说!方铮是外臣,怎可住宫里?昨晚朕召他入宫商议事情,大概子夜时分他便出宫去了。”
李贵妃将长平神色焦急,不由关心道:“宓儿,方铮一夜未回家?他可曾托人带了口信回来?”
长平神色凄然的摇头,随即又怒冲冲的瞪着皇上:“父皇,他是不是得罪您,您把他关起来了?”
皇上闻言哭笑不得:“好好的朕关他干嘛?昨晚子夜时分他便出了宫,不信你可去问问昨晚的禁军值夜将军嘛。”
“那他会去哪里?嫣然已搬进了方府,他也不可能住花牌楼的外宅呀……莫非,莫非他去了凤姐那里?”
长平灵动的大眼骨碌一转,随即美目中泛上几分怒色:“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人家担心得一夜未睡,他倒好,跑出去跟那狐媚子勾勾搭搭!家里这么多妻妾了,他要娶多少个才肯罢手?”
恨恨的跺了跺脚,长平招呼都不打,一阵风儿似的又跑出宫去了。
皇上和李贵妃相视苦笑,这孩子做事一贯风风火火,不知她与方铮是怎生相处的。
带着一票女侍卫,长平找上了如玉斋,由于如玉斋是自家夫君的产业,长平不敢在店内造次,只将凤姐连拉带拽拖进了后院。
逼问一番过后,看着凤姐急得泪珠直落的俏脸,长平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冷。
凤姐再三发誓,说好几日都未见过方铮了,并一再询问长平,方铮到底怎么了。凤姐神色之中流露出的焦急和深情,绝不
。
长平楞楞的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对凤姐连珠炮似的发问理都未理,直到现在,长平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了。
没在宫里,没回家,也没在凤姐这儿,这个混蛋会去哪里呢?
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夜不归宿?
长平一咬牙,吩咐女侍卫统领道:“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分批分队搜查京城内每家青楼妓馆,还有秦淮河的画舫,一家也别错过!谁敢拦着,就给老娘狠狠的打!”
长平知道方铮有个好习惯,那就是从来不赌博以城内的赌档倒是可以忽略了。
女侍卫统领也有些急了,主的驸马对她们这些侍卫都不错,虽说平日里总是色眯眯的瞄着她们的身子,特别喜欢盯着她们的胸部和腿使劲看,看得口水直流也浑然未觉,就算被她们发现了,那家伙也毫不脸红,若无其事转了转眼珠子,接着下一秒又去看别的女侍卫。
可除了这些小毛病外马对她们还是很照顾的,长平出嫁侍卫们也住进了方府,无论衣食住行,驸马都尽量给她们安排最好的,而且以方府的名义给她们发月俸,跟她们说话也是客客气气。
现在听长平的语气马不是出了什么事,便是流连于青楼而忘返让侍卫统领心中也又急又气起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充斥胸间。
众侍飞快的分好工,接着便出发找人去了。
长平狠狠了跺脚:“若让老娘发现你睡在哪家不要脸的青楼姑娘怀里,你就死定了!看老娘掐巴不死你!”
银牙暗咬,长平甩了甩头,风风火火出了如玉斋。
凤姐急了店内伙计招呼都没打,也跟着长平出了门。
“我找我家夫君跟着干嘛?”长平娇俏的瞪了凤姐一眼,不高兴的道。
凤姐貌似随意的拢了拢有些凌散的发鬓淡道:“我也找我家夫君。”
“你……你怎的如此不要脸?勾引人家夫君还理直气壮!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纠缠他,我……我要杀了你!”长平心中本就着急凤姐摆出一副跟她争夫君的架势,顿时气得口不择言。
凤姐闻言脸色一白,梳理发鬓的纤手微微颤抖起来,终于,凤姐使劲咬了咬下唇,凄然笑道:“不错,我是不要脸,我一个寡妇,不守妇道,勾引有妇之夫,罪大恶极,游街浸猪笼都是我活该……”
接着,凤姐话锋一转,语气忽然变得昂然:“但是,我这个寡妇就是中意他,为了他,我可以不要名节,愿意被人指指戳戳一辈子,只要他心里有我,哪怕我只占着一丁点的位置,我都可以坦然的面对世人的鄙夷目光,一辈子活得快快乐乐。
我以前一直敬你,让你,任由你冷眼相对,任由你出言嘲讽,并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