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花怎么可以这样!
“世侄,这婚离得好。暴发户再有钱,也始终丢人。”
“……”我张口,还来不及出声,已经有一个声音在背后响得特大声:“谁说我家媳妇丢人!”
老头拄着拐杖,站得笔直。
“我家媳妇有全球唯一一只千禧年贺岁版Hermes,你有么?”老头笑得特和蔼可亲地看着白礼服。
白礼服睁着大眼,摇了摇头。
“我家媳妇自个买得起仿古游艇送我儿子,你行么?”依然笑得和蔼可亲。
白礼服眼睛越发地大,没摇头。
“我家媳妇送奔驰小跑追小明星,你能么?”越发和蔼可亲。
白礼服眼睛已经圆了。
“我家媳妇给8个助理一人配部宝马开着玩,你肯么?”和蔼可亲得极致了。
白礼服圆眼开始泛红。
“我家媳妇管家都养得开德国小跑上菜市场买菜,你……”
白礼服“哇——”一声,泪奔了。
潘老爷子胡子翘得老高:“腐朽!老叶!你腐朽了!!”
老头腰杆笔直得特威严,背脊都散着金光。
我用力打量老头,觉得他确实没过去长得讨嫌。
“谁是你媳妇。”我不屑地哼哼。
老头又冲我抡拐杖:“死孩子俗成那德行,身份、家世、背景、学识、人品、相貌没一样配得上我叶家,还不是你个不孝子娶回来的!死孩子就算俗死了,也是我叶家的事,几时轮得着外人瞎咋呼?”
拐杖抡过来,打在胳膊上结结实实。
“啪!”的一声。
俗死了,也是叶家的事。
叶家的。
可是,晚了。
夏小花说,晚了,叶玺。
老头一棍子打得太结实,冲着我发愣:“不孝子,你怎么不躲啊?”
我转了身子就朝会所外头冲。
老头的一棍子,打下来,只觉得心里酸得厉害。
上了车,司机习惯性地问:“叶先生,回家?”
家。
我摇摇头:“去找夏小花!”
“叶先生,您喝多了?”司机小心翼翼。
头很晕,闭着眼,用力吼,“我要夏小花!”
48婚姻是什么? 。。。
冲回宾馆开了房门,才发现原本倒在厅里特大一坨特碍眼的圣诞树整颗消失了。连包装盒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