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抽了么?
凌方平细细看了每一科得分,语文106,数学满分150,理综288,英语竟然还有30分?卷子他都撕碎了啊,竟然还有三十分?!
不对!他虽然撕了卷子,可是没撕答题卡!这么说那监考老师人还不赖,不但没给他整个违纪啥的,还把答题卡收上去了!
凌方平想起当时自个儿的恶劣态度,不免有点儿汗颜。这人间还是好人多啊,尽管都是些表面上看起来很恶劣很讨厌的……比如谭泽尧。
虽然对这成绩不太满意,但好赖能走个一本B。也算是造化弄人,军校啥的他也不用纠结了,随便上个啥大学,出来有个工作能自力更生就得了。反正家里有俩软软的小包子,好玩儿得很呐!
那么厚一本报考指南,凌方平才翻了几页就兴趣缺缺,拿笔随意一勾:“就这个吧。”
谭泽尧凑过去瞅了一眼:扬州大学营养学专业。地方倒是近,只是这营养学……听起来好像学厨师的……
其实说是随手一勾,凌方平心下也不是没有打算的。谭泽尧自从解了毒之后身子就挺虚,有时候陪他逛个街都出一身汗,万一以后俩人做HIGH了把人做死了他一人带俩拖油瓶可就哭都哭不出来了。所以首要问题是先把谭泽尧身子补好了,俗话说药补不如食补,反正他对选专业也没啥想法,不如学学这个自个儿往深里挖挖,把谭泽尧和他俩娃都补得壮壮的,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第一志愿:扬州大学营养学专业,不服从专业调剂。后面是非常潇洒的一大片空白。
59二包子诞生记(十八)
录取什么的以他的分数肯定没问题;接下来凌方平有俩月大长假,啥事儿没有天天在家里逗包子。这回比生贝贝那时候顺手多了;最起码没再把尿布洗出一堆窟窿;也没再被小包子哭得手忙脚乱浑身发麻。不过这也许只是因为二包子根本不咋哭,除了刚出生那会儿惊天动地哭了一阵子之后,基本上就没掉过眼泪,困了就睡;饿了尿了就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无比委屈地瞪着凌方平看;没人在身边儿才哭那么一两次以显示存在感;真真不是一般地好带。
谭泽尧周一至周五去诊所;每天中午跑回来给家里大小宝贝儿们做饭,周六日则名正言顺地赖家里。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太他妈有道理了;谭泽尧刚丢了工作那会儿还想着等谭渊那事儿解决了去考个博,再找个大医院奋斗啥的,这会儿完全没那雄心壮志了,一颗心完完全全拴在家里大小仨宝贝儿身上。
自打上回“车生”被严正否决之后,就总是宝宝宝宝地叫,叫着叫着也懒得起其他小名儿了。二包子转眼就要满月了,上户口迫在眉睫,所以大名问题也渐渐提上日程,这次谭泽尧可不敢由着凌方平的性子来了,要是凌方平顺着谭英雄再来个谭好汉啥的,他家二包子可不得被祸害一辈子啊。
所以谭泽尧自个儿抱着诗经楚辞一通乱翻,最后大笔一挥,凌博衍。对于姓氏问题凌方平还是一贯的不执著,不过多个姓凌的哄老妈高兴高兴也没什么不好。于是二包子的大名就这么定下来了。俩兄弟一个谭英雄一个凌博衍,名字一个大气一个儒雅八竿子打不着就算了,连姓都不一样,再加上长得不太像性格差太远,到后来俩人搁一块都没人能猜出来这是亲兄弟。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
俩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就过去了。开学前那几天凌方平天天把俩包子搁怀里抱着,睡觉都舍不得松手。扬州那地方远倒是不远,但一走至少一俩月见不到,也够折磨人了。
谭泽尧看凌方平那副抱着包子死不松手眼泪都快下来的小模样,忍不住嘿嘿乐了半天:“宝贝儿你真做过特种兵咩?是不是每回打家里走都要水漫金山啊?啧啧还考军校呢?直接上家里蹲得了。宝贝儿我养你就好了嘛。”
“滚!”凌方平身子养得差不多,一脚把谭泽尧揣了个趔趄,“能歌能哭方为真豪杰!卧槽老子真哭了呜呜呜……滚!老子自己会擦!”
“滚!”贝贝道,“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谭泽尧、凌方平:“……”
“贝贝,”谭泽尧意识到他俩给小孩儿的言传身教确实太过豪放,“以后别学你小爸爸说话,你小爸爸说话不文明。”
贝贝眨巴着一双天真懵懂的大眼:“那我学大爸爸的成不?”
“成啊。”谭泽尧自觉自个儿比凌方平那家伙文明得多。
贝贝立刻眉开眼笑:“宝贝儿我养你就好了嘛。呵呵呵~”
谭泽尧、凌方平:“……”
大包子没教育好,倒是把临别的悲伤气氛冲淡不少。第二天便是开学报到的日期,吴子成打电话来说大伙儿一起吃个饭,算是给凌方平践行。于是俩大人俩小孩儿集体出发,跑去一家重庆火锅店吃晚饭。
一伙儿人吃得热火朝天。常高峰是四川人,钱明也算半个西北人,俩人面不改色地从红通通的汤底里捞东西吃,余下四人就很惨了,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狼狈不堪,凌方平尤其惨不忍睹。凌方平在成都呆了六年多,其实是能吃点儿辣的,可惜这身子一换抵抗力也跟着一路下滑到零点,没多久就把谭泽尧给小包子备的纸巾用了个一干二净,又去跟服务员要了一摞子餐巾纸。
常高峰的KTV经营得不错,开业不到一年房子车子都有了,前段时间还去海南玩儿了小半月,回来以后俩人明显默契许多,席间目光偶尔对上了还会相视一笑。
这顿饭常高峰请客,一伙儿人自然不能这么便宜了他,要了两打啤酒边吃边喝,说说笑笑气氛十分热烈。就连俞远也不再那么冷冰冰生人勿近,虽然偶尔说句话气死个人,但一杯一杯来者不拒喝得很是豪放。
贝贝目不转睛地瞅着锅里,哈喇子都下来了。举目不见餐巾纸,凌方平顺手揪起谭泽尧的衣角在大包子嘴上胡乱抹了抹,给贝贝要了碗鸡蛋羹。没多久二包子又开始无限委屈地盯着他看,凌方平晓得他大约是饿了,便抱着宝宝去了卫生间。
“凌方平掉厕所了么?”好一会儿不见他回来,俞远一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