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就算是能回来,也得脱层皮吧?”
“谁叫她作死?当王府后院是她家呢!”
……
柳娡站在门外恨恨磨了磨牙,想起一句话来。xwdsc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潜滩被虾戏,以前只当是调侃,落在自个儿头上,真真是件悲伤的事儿。
‘嘭’的一声,门被用力推开,柳娡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房内,团在一起说八卦的女使们纷纷做鸟兽散了。
柳娡恨得小拳头捏得死紧,必须要忍耐,胜负不在一朝一夕之间。
可能是这些女使们也觉着自个儿过份了,渐渐良心发现,过来细声问了问:“诶~柳娡,你……你没受伤吧?”
柳娡拉上被子也不理会她们,便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她枕边放了好些小玩意儿,有布艺簪花、核桃碎仁、发带、跌打药油……等等。
柳娡盯着这些零碎物件儿,心气消下了大半,撂起了裤腿,在肿起了膝盖上擦起了药油,眯着眼,盘算着后路。
趁着正午饭点,柳娡连着几日从狗洞钻出去置办了些便宜的金、银、铜三丝线,又买了一些漂亮的珠子和各色的布。
这些东西花不了太多钱,但对柳娡用处极大。
第7章
这些时日,她一有空便编织手工艺,这些绝活大多是从绮丽坊学来的。
柳娡很聪慧,又很喜欢看绮丽坊的娘子们编织这些,虽然以前从未动过手,但如今编织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又过了些时日,那日傍晚做完活儿,柳娡主动叫住了平日里对她十分苛刻的青裳女使。
“月荣姐姐。”
月荣回头瞧了她一眼,满是鄙夷之色:“何事?”
柳娡脸上挤出一抹示好的笑,小跑上前,从袖兜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往月荣跟前一推:“那日我瞧着绮丽坊的娘子们戴着好看,试着自己编了编,虽不如那些娘子们戴的贵重,样式也相差无几的。”
月荣心头一动,脸色顿时和善了许多,伸手捡了捡,越发喜欢,“瞧不出来,你这般心灵手巧。”
“我还会盘新样式的发髻,配这些簪花才漂亮呢!”柳娡越说越让月荣动容。
“那,那你给我盘个新样式瞧瞧?”月荣挑眉,虽有求于人,但说得一脸傲漫。
“成的!”柳娡用力点了下头。
柳娡给月荣盘发髻可谓尽心尽力,怎么漂亮招眼怎么来。
月荣满意得不得了,睡前还将枕头垫了垫,生怕弄乱了新发髻。
次日一早,月荣招摇的走了大半个后院,把后院里打杂的小郎君瞧直了眼。
好多女使前来打听,是哪个手巧的娘子能编也这么好看的发髻和簪花来。
月荣哪里这么容易就说?一个是没半分好处,二个是还能独享‘尊荣’。
柳娡自是知道,现在后院的女使与嬷嬷们,都在打探那位盘发娘子的下落。
待过了三日,柳娡又给月荣盘新样式,假装顺嘴提了句:“月荣姐姐,今儿好多人都在打听,是谁给月荣姐姐盘的发髻……”
月荣脸色一沉:“你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