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时觉察说走了嘴,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说道:“他主要负责销售业务,吃吃喝喝是常有的事。”
陈母哦了一声,提醒女儿道:“人家是客人,你别上人家碗里抢吃的,多没出息!”
陈幸福哼了一声,心想,她不是为了帮路璐嘛!
陈母不再问她什么,直接把她赶回屋里,让她歇着。她便倒进炕里,盖了一条薄被,迷迷糊糊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脸蛋儿有些疼,不情愿真开眼,路璐笑意盈盈的俊颜在眼前放大起来。
看她醒来,路璐又在她脸上掐了一下,笑着说道:“看来,婶婶把你养得很好,脸上有肉了!”
惊诧自己睡了这么久,她忽略了路璐有些过于亲昵的动作,一下子爬起来,问道:“这么快就到了?怎么没听见黄狗叫呢?”
路璐在她身边的炕沿坐下,伸手将她散在颊畔的几缕发丝绕到耳后,笑着说:“小黄把我当家人了!”
陈幸福白了他一眼,不服气,“小黄才不会那么快就反水呢,指不定你给它吃了什么迷魂药!”
想起救星来了,自己就脱离老妈的监视了,她急急央求道:“是不是吃完饭就可以回去?我想回去上班,都快闷死了!”
“怎么?寂寞了?”
“可不是!”她嘟着嘴,手指绞着着被子一角小声抱怨道:“我妈生怕我落下病根,每天除了上厕所,都在炕上躺着,在这么下去,我就该长褥疮了!”
路璐呵呵笑出声来,宠溺地揉揉她乱蓬蓬的头发:“亏你想得出来,还褥疮!”
然后,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说道:“车子出了些问题,齐星回市里检修去了,估计得明天才能来接我们!”
“什么?”陈幸福嗷的一嗓子就喊了起来,一头扎进被子里,躺倒在炕上,沮丧着嚷嚷,“那怎么办?我快憋死了!”
听见她一声吼叫,陈爷爷探进脑袋,关心问:“孙女怎么了?”
路璐回头,看着满怀关切之情的陈爷爷,笑着将事情学述一遍,末了笑道:“她跟我发脾气呢!”
谁发脾气了?陈幸福不赞同地瞪着他,腮帮子鼓鼓的。她性子多温柔呀?偶尔发一下,也是小野猫那么大一点儿的脾气嘛!
就听陈爷爷说道:“闷了不怕,晚上,爷爷准你出去溜达溜达。后街不是有秧歌吗?你们去看看,热闹着呢!农村的秧歌可是原汁原味的!”
陈幸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一骨碌爬起来,问道:“爷爷,真的?那我妈不让我去怎么办?”天天听着锣鼓声,老妈就是不让去。
“爷爷给你请假!”
陈幸福顿时眉开眼笑,因为不能及时回去上班的沮丧烟消云散,转变之快就如六月天,小孩儿脸。路璐静静凝着她的侧脸,心里羡慕,陈家将她教育的很成功,虽然娇宠些,但一点儿都不矫情。
饭桌上又是难得的温馨和睦。
路璐爱极了陈家的这种氛围。在他家,家教相当严格,历来是“食不言寝不语”,而在这里,可以随便的说,张家取了个媳妇很孝顺,李家的孩子找了个好工作。
没有自家的那些规矩,路璐觉得分外放松和舒坦。他决定了,以后自己成了家,有了子女,绝不采取父母灌输给他的那些规矩,还是让孩子自然成长的好些。
子女?这两个词一蹦进脑海,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连老婆都没影呢,怎么就想起了子女?真是的,莫不是被幸福那丫头折磨得精神错乱了吧?
陈家三位长辈看着路璐,这个年轻人举止文雅,谈吐自如,还很好相处,没有大城市年轻人的架子,真是越看越爱看。
尤其是陈老爷子,看着路璐,巴不得他是自己的孙子,这年轻人一颦一笑,太得他心了!
于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老爷子借着酒劲儿,随口问道:“小路呀,成家了吗?”
路璐和煦地笑着,看着陈爷爷,温和回道:“没呢!”
陈爷爷捻着山羊胡,眼角眉梢笑得跟朵花似的,连连点头,说道:“好啊,好啊……”
陈幸福惊觉爷爷的话说得不妥,偷偷拽了一把他的衣袖。心里暗自叫苦,爷爷呦,可没您这样说话的!人家没成家,您怎么还说“好”呀?莫不是多酌了几杯,有些醉了?
陈爷爷自顾自地笑着,还不领情,喊道:“你这丫头,抓我干嘛?”
陈幸福脑瓜一转,机灵回道:“爷爷,您少喝些,对身体不好!”
“呵呵……”陈爷爷笑起来,满足地对路璐说道,“我这孙女,可懂事了,心里老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
路璐笑着回道:“是啊,常听幸福提起您,说您身体好,老当益壮,七十岁那年,还下地干农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