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柯兰安静如鸵鸟,再不发癫了。
攸宁这边,没了赵徴,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未嫁时的那个自己,虽然偶尔午夜梦回会想起他,想起他望着她时那道纯然又满带情愫的眼神,想起他总爱偷偷瞧她的小动作,甚至有时还会想起二人那癫狂的一夜……
但日子大体还是平静的。
赵徴游学过后,想必是受到了地点的限制,亦或者先生的威严,他来得信件也少了,几乎十天半个月才来一封,但那厚度还是老样子,让攸宁没眼看……
日子如流水一般静谧流淌,虽无什么惊喜,但也无波澜,云卷云舒,花开花落也不过如此了。
转眼间,秋闱就到了,上京再次陷入了热闹。
正所谓:槐花黄,学子忙。
到了秋闱,那些苦读了数年的学子总算有了一展宏图的机会,纷纷摩拳擦掌着,力图在此次的州试榜上有名。
而到了此刻,尽管是攸宁,也有些紧张了,毕竟这关乎她的以后。
两个嫂子总明里暗里地劝她软一软心肠,心疼心疼那小神仙,攸宁听了也没法说出什么保证的话,只能糊弄过去。
她明白两个嫂子的心思,与婆母一样,不舍自己这个儿媳妇和妯娌,加上心疼这个小叔子,两人就时不时地给赵徴说话。
与两个嫂子的感情渐笃,攸宁与赵徴那点破事也瞒不住什么,柯兰与徐若莹也就知晓了,皆是唏嘘三叔是个痴情种。
今年的秋闱定在了八月初五,三场考试,分别为诗赋、策论、经义。
每场三日,一共九天。
在这九天内,学子们吃喝拉撒都在试院,憋屈的紧。
由于是跟了鹤山书院,考试一应物都被书院给包揽了,鹤山书院的学子也是直接自书院过去,家中也就不必回了。
但婆母挂念着儿子,前些日子就带着攸宁去了白云观求了一个开运符,希望儿子能桂榜题名。
不出意外,把开运符送给赵徴的差事还是落在了攸宁的肩上。
罢了,谁叫她现在跟赵徴还是夫妻呢!
一大早,攸宁带着两个丫头去了布政坊。
因为距离布政坊较近,攸宁来时,赵徴还没有到,攸宁便在马车内歇着,叫小厮注意着自家公子的踪迹。
马车外人声嘈杂,但由于今日起得过早,攸宁还是没压住那股子困倦,迷迷糊糊地就在马车内睡着了,连车上来了人也是后知后觉的。
直到习习凉风传来,扑在她脸上,攸宁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赵徴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出现在她实现中,面上正噙着着柔柔的浅笑,手中正为她打扇。
攸宁当即就醒了神,整理了一番衣襟,端坐起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