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如今也只能是令亲兵严加防备。尽可能地杜绝逃兵逃亡。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黄忠费了老大的劲才遏止住了士兵的逃亡势头,又接到了斥侯的禀报,称刘泽派两万人马绕过罗县。迂回到长沙以东的刘阳。秘密地向西挺进。准备偷袭长沙。
黄忠大吃一惊,想不到刘泽在汩罗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怪不得他一直会驻军汩罗江北岸。拥有数倍于自己的兵力就是死活不进军,原来是暗中调动军队,早已迂回到湘东地区了,准备从刘阳向长沙发起偷袭。
这可糟了,长沙韩玄那边一直认为自己在罗县阻挡住了刘泽的攻势,想来也是全无防备,黄忠第一时间便想到要通知长沙的韩玄,让他早做准备,但又想了想,既然刘泽大军已兵临长沙城下,自己在罗县御敌已经是毫无意义,而且极易遭到腹背受敌的攻击。此时的黄忠头脑清醒,立即看到形势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于是当机立断,连夜拨营起寨,火速地向长沙撤退而去。
为将者,最需要的就是审时度势临机权变,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则动,相机而行,果毅刚决,在这一点上,黄忠颇有大将风范。
如果是平地驻军,撤退时还得须防敌军追兵,但双方对峙与汩罗江两岸,刘泽就算是有心追击,他也得先渡过汩罗江才行,汩罗江虽然不甚宽阔,远没有长江的浩瀚,就连它的干流湘江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但真要想跨越汩罗江,无论是准备渡船或搭建浮桥,至少也得一两日才能完成,等刘军渡过汩罗江,黄忠早已率军远走高飞返回长沙了。
所以黄忠根本就无须担心刘军的追击,他反倒是害怕那一支从刘阳偷袭的军队赶到他的前面攻打长沙,于是黄忠喝令军队晓行夜宿,连续行军,直赴长沙。
连赶了两天的路,长沙的城廓已经是清晰可见,黄忠派出斥侯打探,长沙城并未受到任何的攻击,看来自己还是赶到了刘军的前面,黄忠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策马直奔长沙城下。
此时长沙城门紧闭,吊桥高悬,黄忠也没有感到什么意外,还认为是韩玄已经知晓了刘泽派军队偷袭长沙的事,所以才会关闭城门。于是黄忠打马上前,向守城的军士喝道:“我乃都尉黄忠,快快打开城门!”
守城的将官探出半个脑袋,对黄忠道:“原来是黄都尉回来了,您稍等,末将这就去禀报韩太守。”说罢,人影消失不见了。
黄忠很是纳闷,按理说自己可是长沙都尉,长沙的兵马都归自己管辖,不管什么情况,也应当打开城门,先迎接入城才是,没有将自己拒之门外的道理,这城门官已不是瞎了眼不认识自己,难道城中有什么变故不成?
当黄忠还在胡思乱想之际,韩玄和黄龄已经出现了城楼之上,一看到黄龄,黄忠便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上前一把揪下黄龄的头来。
韩玄没有开口,倒是黄龄呵呵一笑地先说话了:“原来是黄都尉,黄都尉不是在罗县御敌吗,怎么会返回长沙来,难不成黄都尉已经是打败了刘泽,回长沙报捷来了?”
黄忠虽然窝了一肚子的火,但此时并不是和黄龄做口舌之争的时候,他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朗声道:“启禀太守,卑职接到密报,称刘泽已派大军迂回到了湘东刘阳,企图从东面偷袭长沙,军情紧急,容不得卑职先行禀报,故而倍道而行,施援长沙,请太守速速开城,容卑职回城之后再一一禀明详情。”
城头上黄龄低声对韩玄道:“韩太守千万别上黄忠的当,湘东地区我已经派人侦查过了,根本就没有任保刘泽军队的动向,黄忠此时弃了罗县,说明他已经是投降了刘泽,太守万万不可打开城门,黄忠此来,定然是受了刘泽的密令,要赚开城门,只怕刘泽的大军,早已尾随在后,一旦城门打开,一拥而上,长沙可就真保不住了。”(未完待续。。)
第561章 惨绝人寰
韩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黄龄大声地朝城下喊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从长沙到刘阳,本官早已派人刺探过了,根本就没有半个刘军人影。黄忠你个背信弃义的狗贼,韩太守待你恩厚如山,你不光吃里扒外投降刘泽,还诈报军情想赚开城门,拿我们的人头向你的新主子邀功请赏。可惜,韩太守早已识破你的诡计,你的阴谋早已破产,这长沙城你就算插翅也休想飞得进来!”
黄忠大怒,喝骂道:“黄龄,你这个狗贼,先前唆使我军营将士叛逃,而今又将某拒之城外,你安的是何居心?少顷黄某进城之后,定将你抽筋扒皮零刀碎剐了,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黄龄哈哈大笑道:“黄忠,你诡计破产,现在原形毕露吧?我项上人头在此,有本事你就来拿,只怕你没那个本事才是!哈哈哈……”
黄忠强压住怒火,对韩玄说道:“韩太守,你千万莫听信这等奸佞小人之言,卑职忠心耿耿,决无二志,请太守明鉴!”
韩玄一脸的阴沉,道:“黄都尉,本官倒是很愿意相信你的忠诚,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军令,你要本官如何相信于你?”
黄忠愕然道:“韩太守何出此言?”
“先前本官下达军令,要你退兵湘阴,你为何置若罔闻,拒不接受军令?”
“韩太守明鉴,此事卑职已经回复过了。守罗县要强于守湘阴,太守看过卑职的禀报,也未曾再下军令,何来拒令一说?”
“那你既然要死守罗县,为何此时却弃罗县不顾而率军返回长沙,意欲何为?”
“卑职方才已经说过,刘泽已经派兵绕过汩罗江,取道湘东刘阳,企图偷袭长沙,卑职认为刘泽已兵至长沙。再死守罗县已经是毫无意义。不如回兵长沙,与太守合兵一处,再思退敌之策。”
韩玄冷笑一声,道:“黄汉升。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任你欺哄吗?长沙以东至刘阳。本官亲自派人查探。并无刘泽一人一马,何来刘泽偷袭长沙之说?你谎报军情,弃守罗县。究竟存的是何居心?”
黄忠凛然一惊,在罗县时斥侯禀报说刘泽派两万大军迂回到刘阳那可是千真万确的事,他也是反复核实了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之后才权衡利弊,做出了大胆而冷静地举动——撤出罗县,回兵长沙的。可现在刘阳方向根本就没有刘军的动静,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忠沉声喝令将先前禀报军情的斥侯带上来,询问道:“你先前所报,可是准确无误?”
那名斥侯看到黄忠黑着脸,早已是胆战心惊,牙齿都在打战,脸比窗户纸还白。“启禀……都尉,小的……小的……不敢胡言,刘军绕道刘阳,此事……此事千真万确……”
这时,派往东面侦察的哨马回来禀报:“启禀都尉,刘阳方向并未发现刘军动向。”
黄忠怒目视向那名斥侯,喝道:“无能之辈,误我甚深!”说着,抽出了佩将,一剑将那名斥侯斩了,回头向城上的韩玄高声道:“韩太守,此事确系卑职失察,但卑职忠心不二,决无异心,请太守开城,容卑职进城,所犯过错,卑职一力承担。”
黄龄冷笑道:“好一出苦肉之计,黄忠,你还是省省吧,就算你费尽心机,今天也休想踏入长沙半步!”
韩玄沉声道:“汉升,我自恃待你不薄,缘何你要如此?”
黄忠高声道:“韩太守,黄某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决不会辜负太守知遇之恩,望太守不要听信谗言,中了小人诡计!”
韩玄黑着脸,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