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拇指娑著她的唇,轻声说:“若耶,跟著我念,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跟著他念出声,“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两臂一摊,断然地说:“没有。”
她觉得被他要了,立时顿脚抗议,“童话故事里不是这样说的!”
“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他要著无赖。“而且我是一面有时代感的新潮魔镜,不然你再跟我念一次。”
“才不要,你会耍人。”
“这次不会,记住,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只要你问,我一定诚实回答。”
“好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满意地点头道:“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再次重复他的话,“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得意地接口,“就是魔镜在下我。”
若耶愣了一下,“你……你……”她连连“你”了老半天,一副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的窘样。
“我怎样?”他松开她,后退一步打量她。
“你真觉得我美……你是在安慰我吧?”她困惑极了。
现在换他以白眼相瞪了。你要用『魔镜,魔镜!』起头,我才能回答你啊!“
了解他的玩笑话里带了几分的真意后,她的脸更加烧红了。“要这么麻烦吗?真累……”
“累的话,那就上床睡觉去。”
她一听,往后退了一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居心不良!”
“不良在哪里?”他两臂一摊,一副任凭她搜索的无辜模样。
若耶怕自己再陷入一个不可能的情网里,先发制人地警告他,“你可以对不起我,但不能对不起我爸,你跟他发过毒誓的。”
他闻言立即大声喊冤。“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但你是君子吗?”她认真的问。
他想了一下,将到口的大话全都吞回肚里,老实招认自己赤裸裸的欲望。“你料对了,我不是君子,而是对你很有感觉的凡夫俗子。
“事实上,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亲吻你、抚摸你,好好将你探索一番,直到你被我搞得意乱情迷;最后再将你紧紧抱住,疯狂地跟你热爱一场,直到你把楚彦那只天下第一呆头鹅忘得一乾二净为止。”屈展腾下定决心,他非要让若耶放弃做楚彦新娘的念头!
亲耳听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承认他的遐想后,若耶的面颊顿时火烫热辣。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目光闪烁地望著大胆率性的他,心上仿佛有只急躁不安的小鹿,正泛著湍急洪水的蹬著。
她踉跄地退了两步,无助地找著能够支撑身子的东西;他热烈地冲上前,张臂环住她娇弱无力的身子,攫住她的唇。
她无力抗拒,像是默许了他的行动。
他们起先是缠绵无尽地拥抱,以轻触浅尝的吻传达对彼此的爱慕;不到片刻,小心翼翼的爱慕变成了激越的探索;最后竟然引申出一触即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主动掀起她厚重的新娘装裙摆,一手抚著她冰清玉洁的颈部与光滑如缎的肩膀,另一手则大胆地滑过她的腹部,往她的隐私处探去……
他要她!
他的每一根筋、每一节骨头,甚至每一条微血管、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渴望她馨香的体热而发狂著。
欲火早已在他的四肢百骸里流窜,但他不敢要得太快、太急,除了不愿伤到她,他也满心期待自己能为这次的爱恋留下一个完美且无后顾之忧的句点。
他额上渗著汗,把持住最后一丝定力,主动踩煞车,“等等……套子在哪?”问话的同时,大手仍抚著美人饱满的酥胸。
“嗯……”若耶还陷在他撇下的爱情迷咒里,尚未回到现实世界。“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保险套?”
若耶如大梦初醒般的了解到他在找什么后,羞赧地抓过被单往自己的身上盖,并告诉他答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