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大点事,反正盒子一锁出去估计又忘了。
“……”
如果不是对时淮的身体和脑子里的东西还算感兴趣,名为骸的少年真想现在就让他长眠不起。
“总有一天它们会将你淹没。”骸松开了手中的照片,一缕清风将它送回到时淮的眼前,“那时候,你也许会哭着来求我也说不定。”
将本就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强硬镇压,等积累到某一临界值的时候,反噬而来的风暴只会将残破的灵魂撕得更碎,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否还会像今天一样云淡风轻?
骸也没想着一次成功,光是那张照片的价值就足够引起他注意了,不过是花点时间,他有的是耐心。
时淮一边将照片锁起来,一边淡淡地回道:“是么,那我还挺想见你一面的。”
他不想听骸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垃圾话,主动脱离了梦境,骸看着地上空空如也的杯子,轻笑了一声。
“Kufufufu……那就稍微期待一下吧。”
昏迷的人强制清醒总会留点后遗症,时淮敲了敲犯疼的脑瓜子。
这个凤梨头也忒损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废墟对峙的画面,尤其是那个顶着和自己差不多一张脸的青年,在时淮脑子里来来回回死了几十上百遍,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某人名字的弹幕也跟着一起滚了几十上百遍。
黑金的双瞳短暂的失去了高光。
谢谢,已经被淹没了。
“骸吗……”
来历不明的家伙,偏偏还是时淮最苦手的幻术师,他现在最多也就能做到强制清醒。
时淮之所以会在梦里心平气和地听骸说着废话,主要是因为那里不是他的主场,如果放在现实,他就是抢了云雀恭弥的拐子也要上去抽死这个说话拐弯抹角还喜欢乱翻的家伙。
少整那些虚的,大家真刀真枪的打一场不好吗?
他又看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忽然坐起身看向门口:“想进就进来吧。”
空气安静了片刻,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时淮眉毛轻挑,这还真是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呢。
“持田前辈?”
时淮感觉自己已经有八辈子没见这位剑道社的主将了。
“你怎么会在这?”
“咳……”持田剑介左手虚握着拳头挡在嘴边,义正言辞道:“过来看看剑道社里我最看好的社员。”
时淮直接回了一个你在逗我的眼神。
“好吧,我就是、那个……出来散步顺道过来看看,然后顺便给你送点慰问品。”
持田剑介将进门起就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时淮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表情越发迟疑:“你探望病人就送刀?”
“什么啊!”持田听了直跳脚,“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托老爹锻造的剑!”
“所以你出门散步还带把剑?”
一段时间没见,持田剑介光秃秃的脑袋上终于长头发了,他别扭的抓了两把本就不长的头发,才像是放弃挣扎了一般,又把手里的剑往前探了探。
“专门照你那把竹剑的规格打的,你爱要不要。”
时淮说不心动肯定是假的,而且在持田剑介把剑一拿出来的一瞬间他就看出来了,但是这位屑前辈突然过来给他送剑?怎么看都像个诡异故事吧!
还是说凤梨头已经强到隔着梦境给他下幻术了?
看时淮迟迟不接,持田剑介直接把剑扔到他腿上:“都说了是专门给你的了……”
“为什么?”但凡换个人送他,时淮都不会有这个疑惑。
要知道持田剑介连个练习用的木剑都舍不得给他,结果反手就给你量身定制了一把真家伙,您看合理吗?
如果真有什么想要的,那就只有剑术了吧。
“可我真的教不了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