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乐六早有准备,快他一步,将刀按了回去。
“既是玩意儿,就乖乖做个玩意儿。”乐六说着,一手猛地抬起,将王师毅的颈部抵在墙上令人动弹不得,另一手蹭在他的下半身,前後游动,“屁股都没擦乾净,就想重新做男人了?”
作家的话: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兴奋得说不出人话来了……)【揍】
玩意儿85
发文时间: 42 2013
久违了的举动,起初令王师毅愣了愣神,可很快,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是过去在安德那个受制於人的玩意儿了。
……凌风草!
只要想清楚这个,他便不会迷惑。尚且自由的手猛力反抽出刀来,刀刃从乐六的手腕上蹭过,即刻绽出血色。
既然没有钩子,没有白荧血,驱尸乐六就不是什麽不能战胜的妖物──王师毅心上咬定,大刀逼近颈边的手臂,即便乐六不怕伤口,可也知道避着痛。
一等乐六松懈,王师毅便逃出了几步,挥刀与乐六对峙起来。
“……你倒抓住我那短处了……”乐六看着新添的伤口,脸上神情不变,并不关心拿了兵器的男人有什麽打算,只是盯紧伤口上渐渐泛开的青紫淤痕──王师毅手上那把是清延给的刀,本来用来对付朔人,没想到先在他这里开了口子。
王师毅也看见了那伤,就跟刚到落文口时的一样,冰晶诡秘之极,不知还会留下什麽恶果。他能够觉察自己的犹豫,但他不能对乐六放松警惕,像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夥,大概一早忘记自己在甫戎山断崖上是个什麽模样,如今竟能摆得出在安德那种高高在上的脸。
人前人後都唤他“玩意儿”暂且不提,落到今日还想把他当玩意儿来使用,恬不知耻。
“方才在外面是我一时疏忽,你以为你现在空手能敌得过我?”王师毅紧握刀柄,在朔人的地盘上不能高声叫骂,但气势不能短,“我体内燥热必是因为抗寒的凌风草,与你与我与过往那些不堪的事情绝无联系!”
说着,乐六那边却无多大反应,依旧看着伤,手指轻敲在小臂上,像是不理会王师毅的话。
咬了咬牙,被抚过下体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上,随着憋闷在体内的热气爬遍全身,王师毅尽力甩开,死死瞪着对面的人:“先前我还当你知道收敛,以为你有所悔过,原来你还是安德那个驱尸狂魔──你我走了这一路,是该说清楚的时候了!”
“……你要如何说清?”乐六总算看了看他,“真会挑着时机,都到了地方,不跟我盘算如何救人,就想着拆夥……怎麽为了我这事,你连舅舅的事情也不管了?”
无赖。
不,乐六说的才是正理,可是王师毅经过刚才那一出,万万不敢与乐六再待在一处了。
白荧血和血骨一脉,还有此次追上雪山的事情,王师毅本以为乐六已不是过去那个乐六,说不定假以时日就能令人另眼相待了……可惜,不过是王师毅为自己图方便,想要省事地抹去过去那些──想得太好,痴人说梦,怎麽都轮不到他来断言乐六品性……
“凌风草,是有可能,但内燥之人也少有你这般反应的。”乐六的视线仿佛定在他的下身,提点他那里不应有的情状,“既然无寒可抗,那也只觉得热些,精神不到你那边去,否则其他朔人吃了,要如何在此久住?”
“人人各有不同,或与内功有关,凭什麽断定这就是我……”王师毅说不出过去乐六用来描绘他生性放荡的词,想了想又问,“你可曾听清延说这药有多久的效用?”
“没听过。怎麽?怕是在此久了撑不住,露出什麽本性不想给我看见?”乐六扯动嘴角,眼神看不明晰,但话里有他一贯的鄙夷。
要是药效太长,王师毅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熬多久;但如果药效短了,即便是找到马菡中逃出去再找冰晶,说不定到了地方就失效,耽误事情。
事前没料到朔人之地竟会如此,如今陷入两难之境……王师毅猛地想起,马菡中他们大约也吃了这药,早他们一天来此,不知会不会有什麽煎熬。
得快点了。举着刀,与顽固不化的乐六保持距离,王师毅心里清楚什麽才是首位,可身体异状令人无法思索办法。
“……你可找到他们了?”
“我一直在找,你满意了?”乐六不动声色,但手指确是不停,眼不可观八方,但驱尸鬼手有他的法子,“不然我们擒几个朔人试试,要是有这里的人,办事方便多了。”
“不可!”乐六的“擒”可不是好事,王师毅断不能允诺;此次马菡中也是疏忽,没有在路上留下可循之迹,可能是太过仓促,要不便是朔人极难对付。
即便有乐六相助,也不能冒险。
“你既是要做你的正道,那我便不管了,”乐六左右不是,指尖一收,又来回抚摸那腕间的伤口去,“你来个正道的法子,看看能不能偷到他们朔人的宝贝。”
乐六在笑话他们,明明做的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却还要正道的颜面。
王师毅也觉可笑,但事已至此,他总有些要坚持的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