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邈说的这事,还得从琼林宴说起。
项邈那天已经坐的够远了,就差和那些年纪尚不足十五的小公爷坐一张桌去。
但还是被非要挑事的陶渐找到,并拿项邈当众脱衣一事借题发挥——
项邈身上被折腾成这样,但凡有点生活经验的,都能猜的出来他晚上一定是处于任人压制的状态。
项邈周围除了年幼的公爷,还有不少仆从和在朝中官职较小的大臣,他们多少是知道的。
但陶渐是真贱,装做酒醉的模样,将这事当众说出来不说,还阴阳怪气羡慕项邈得一如此强悍的妻子,以后的闺房之乐那算是有了好大福气。
项邈能忍这个吗?正要拿陶渐玩废几个美妾之事反侮辱回去。
却听见后面几个小公爷偷问身边仆从这都是什么意思,见仆从拐弯抹角不答,干脆和那些年纪稍长的公爷讨论起来。
听着这一番孩子天真但啥也不懂的讨论,直接给项邈嗓子干哑了,实在不好说出更淫秽的词句。
既然项邈不说,那陶渐立马登鼻子上脸,又说到国都有一座专门伺候有权利有势之人的乐坊,那里面的乐师绝大多数都面容姣好的男子
因为他陶渐在里面碰见项邈好几次,故而询问项邈是有龙阳之好呢,还是就好被人强迫这口?
说罢,还对项邈异域面貌大为赞赏,长这样被欺负起来,是个人看了都兴奋……
说到此处,项邈戛然而止,因为众人都听见呼喊,说宴会的中心的位置有人自杀,众人纷纷赶过去吃瓜,陶渐也不例外。
“正式部队本月中旬才出发,这么多时间,本王不想白白浪费。”
项邈字字没提关键,但浓浓的杀意早已在眼瞳中缭绕,桑桑自然明白对方的想法——
你桑桑今日来冰释前嫌,那就意味着加入我项邈的反派阵营。
既然如此,你杀个人,就算纳个投名状如何?
“行,我知道了。”
见桑桑毫不犹豫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项邈喜悦之情立刻浮于眉眼之间。
两人情不自禁亲热之时,项邈忍不住嘀咕道:
“奇怪,你酒是不是放少了……”
倒也不是王府的酒能有什么特殊功能,只是桑、项二人此刻处于冰释前嫌的临界点上。
两个死要面子的,谁也不肯跨出第一步,不约而同想着将责任全推给酒。
“没啊,倒了一大壶呢,可能是我第一次做,掌握不好火候,火太大将酒都煮蒸了吧。”
桑桑扯谎道——
讲真,这点还真要项邈猜对了,当时别说一壶了,连一壶的一半都没有。
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项邈如此容易喝醉到底是真是假。
毕竟兑水的醪糟能喝上头,这也太离谱了。
所以桑桑今日做了一碗酒含量几乎接近于零的酒酿圆子给项邈。
如果这都能让她吃出醉态,那真的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身体上有点病,要么装的!
可现在项邈表现除了体表温度高点,丝毫没有上头的表现,这显然属于正常且该有的反应。
然而桑桑忘了,项邈这个优秀的猎人,是会自己精心打包好,而后钻进陷阱里面伪装成猎物。
正当桑桑想说咱俩就这么睡吧,下次再说,项邈突然撇开自己,径直走向书架前打开了一格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