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柏自知拦不住项邈,只能转身叫人备马。
将领是带队之人,过长街的时候一定是走在最前方,所以项邈一路上快马前行,哪怕希望不大,也要去看一眼。
果不其然,此刻长街上已经全是披坚执锐的军士,将领们则皆已过了明德门。
项邈这个王爷身份守城士兵也不好阻拦,只能任由他上了城楼——
前方的队伍如若游龙一般绵延,项邈知道桑桑在最前方旌旗飘摇的地方。
但是旌旗太多,桑桑太远,项邈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那个身影。
“走,随本王去西边的校场!”
关柏一听就明白项邈是想从西边的城门去追桑桑,可问题是项邈现在这模样,明显是又开始发高烧了,怎么可能任由他折腾自己?
更何况追上桑桑又能怎样?
人家出征北庭已是定局,而且走之前也和自己说过,是不想分别是项邈过于痛苦。
他项邈居然偏偏要追上去感受一下。
考虑到这些,关柏只能挡在前面拦住项邈,并说起另一件重要事情转移对方注意力:
“殿下,殿下!您让我们找的人找到了!”
先前知道桑桑有在让人暗中监视自己之后,项邈就立刻叫人暗中调查——
他真的很好奇,桑桑明明一直在自己掌控之下,她哪来的时间和机会去收编手下?
“在哪?几个人?”
关柏听罢,忙说只有一个人,他们今天早上就抓进王府关着了,只是桑桑姑娘在场,一直没有上报的机会。
见前方的越行越远的旌旗,项邈似乎接受了今日见不到桑桑的事实,只是扶着城楼远远眺望,直到旌旗拐了个弯消失不见。
到了王府,项邈高烧还是没退,更不听关柏的劝,硬要去北苑看看桑桑到底收的手下到底什么模样。
然而打开门的刹那,双方都愣了一下。
项邈愣,是没想到对方年纪这么小,完完全全就是年仅18的少年。
对方则是见项邈额头冒满满一层虚汗还来审自己,当真是劳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