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邈虽然整个人几乎都要瘫在椅子上,但一座一跪的高低差距还是使得他给人的压迫感极强。
打量了那小少年几眼后,项邈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既然你是桑桑姑娘的人,那一定知道本王审人的手段如何,与其去吃没必要的苦头,还不如老实交代一切原委!
就算走流程,那也得做出宁死不屈的模样意思一下,所以那少年一个字都不肯往外蹦。
项邈见状,极其不耐烦叫人将其上衣尽数扒下。
今天他是没力气,但王府上最不缺有力气的,故而项邈吩咐几个侍卫麻溜上手开抽。
谁知却发现那少年胸口烙着一轮弯月,弯月中有一朵镂空的小梅花,看的项邈和关柏两人面面相觑——
这,这是他们人,准确说,这是项邈手下奴隶才有的印记。
而看这个烙印模样,明显是最近才烫上去的。
再想想最近给人烫这种印记,还是在青龙鬼市——
宇文玄卿死后,他手下的私兵绝大多数都被项邈困在了青龙鬼市,并烙上梅花月底奴印,专做苦累之活,直到活活累死。
“有意思,你先前是宇文玄卿的人?”
既然和宇文玄卿打过交道,项邈自然知道他笼络人的方式,无非就是找那些极度贫穷的人家,或者那些流窜在外的犯罪、流民、逃兵之类的人。
要求也很简单,就一句话——
【你效忠我7年,7年之后,我给你一个不用东躲西藏的正常身份,并且保证你衣食无忧。】
毕竟宇文玄卿有国师这一身份,所以将一个罪犯恢复成清白之身极其简单,故而靠这种方式笼络了许多人。
想到自己出手弄死江谦之后,换来的是桑桑更加坚定的逃跑之心这一事,项邈现在对那个少年多少有些忌惮,生怕对方成为第二个江谦。
故而他都不敢让人打的太狠,没一会就吩咐人对其灌下侵扰心神的药物。
那少年压根没经过多少训练,被药物一灌,当场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项邈一边听,一边结合自己所知的信息,倒也大概猜出了桑桑到底用了什么方式将人收到手,原本因为难受而混沌的眼神登时锋利起来:
“呵呵,如今小鸟翅膀硬了,是该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