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悠然一身纯白,身量纤纤的弱不禁风模样,真和趴在房梁上一点儿也搭不上边儿。
“废什么话,你行不行?”
“行!”
郎南山知道,此刻必须说行。
顾宝玥已经近在门前了。
“你踩着我的臂膀,等我将你举到房梁边再扒紧梁木,只消坚持两个呼吸,我就能攀上房梁拉你上去。”
“可以。”
说着,方悠然就瞅好了长榻上的一处低矮些的梁木,正好借着长榻的高度还能近一些。
“愣着干嘛,快过来!”方悠然冲有些呆呆的小倌儿招手。
郎南山着实没有想到面前这个舞女不仅心理接受程度高,行动能力还极强。
和他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好。”说着,郎南山自觉地站在长榻上蹲着马步,方便方悠然踩上。
马步他日日蹲,夜夜蹲,可等女子柔软的脚掌踩上自己的手臂和肩膀时,郎南山承认,自己的马步乱了。
“可有踩好?”
郎南山略带压抑的嗓音,在方悠然听来倒是有些像承不住她的体重似的。
“好。”
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为了躲避解释做了这么多事情,他们二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等高度逐渐上升,方悠然成功地扒上了梁木。
“我且扒住了。”方悠然手臂一抻,脑袋向上扬着,好让自己多坚持一会。
这一扬不要紧,方悠然眼神撇到了梁木上藏着的一堆又一堆的东西。
那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物件儿。
有鞭子,有麻绳,有比手指粗两倍的木棍,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小铁片,小铁网之类的东西。
而自己扒住的梁木,手臂下是一条沾了血迹的纱布。
上面的血迹有新有旧,凑近些,甚至能闻见隐隐约约的腥臭味。
“呜……”
纵使方悠然内心再强,猛然之间也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