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血迹就在自己手边,手下不自觉地躲避就松了劲儿,眼见间自己就要往下掉。
“哎……”
郎南山刚松了方悠然,正想腾身上梁,就见方悠然的身子如秋风落叶一样地掉下。
应激间,一个伸手去捞住方悠然的腰肢,可脚下歪了方向,自己也要被带摔了。
千钧一发之中,郎南山奋力将自己和方悠然的方向转了个向,将方悠然整个人罩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落在了硬邦邦的长榻上,砸出一声闷吭。
一起应声的,正好是顾宝玥打开了偏殿的门。
只是顾宝玥落锁的操作,把二人彻底惊呆了。
“确实该生气。”郎南山揉着后背,想着自己方才的窘样,实在无语。
方悠然也是急了,她想和顾宝玥解释,可现在顾宝玥明显是怒极,都不想面对这一切了,可如何是好?
方悠然的脑筋正飞快地转着,正要说话看见郎南山不断地揉着后背,不禁问:“方才一摔,要紧吗?”
“不打紧,还是先出去再说。”
看这个小倌儿没有多说什么,只自己坐在长榻边也没有怪她坏事,方悠然撇撇嘴,也冷静了下来,坐在了长榻另半边。
“方才不是我没有扒住,而是房梁上藏了骇人的东西,所以我才松了劲儿……”
“无妨,你没摔着就好,怪我。”郎南山只怪自己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关心问,“房梁上什么东西?”
“是些……污秽不堪之物。”
看方悠然皱眉的样子,郎南山也警肃了起来。
他可从来不知宫中有什么东西藏在房梁上。
“我去看看,你坐好。”
“好。”
说来也是奇了,二人见一时之间打不开门,都默默地承认了目前的局面。
没有互相推卸责任,也没有过多的指责谩骂,想得更多的,是想弄清楚面前的事情。
等方悠然看郎南山一个脚步腾空,踩了一下墙面就蹲在了房梁之上,才明白自己拖了对方多大的后腿。
等郎南山检查一遍下来,脸色铁青。
“此事不要声张,你当不知此事,诗月会保你。”
“诗月姑娘保我做什么?”
“只要你一日是醉风楼的人,诗月就会护你安全。”
“我不是醉风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