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天见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好笑道:“慌什么?他们来他们的,我们来我们的,难不成还怕别人知道?”
许砚然只是抿着唇不说话,李傲天见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样儿,也不再逗他,“我们走小路,与他们碰不到一起,放心好了。”
听他这般说,许砚然才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走到山下,远远看见许家停在一旁的马车,李傲天将人径直送上了自己的马,那一堆未动的吃食终究是被分给了路边的乞丐,天色尚早,座下的马跑得也并不快,暖意融融的阳光落在身上,还有迎面吹来的阵阵山风,许砚然舒舒服服地靠在李傲天怀里,不一会儿就迷糊了起来,一觉醒来,见已是到了别庄门口,不禁有些懊恼地道,“我怎么睡着了?傲天哥哥,你怎么不叫我,我还说要看风景呢!”
李傲天低笑两声,“要是叫得醒,某人就不是小猪一只了。”
许砚然闹了个大红脸,被他抱下马来,“那······我回去了。”
李傲天看了一眼院子外的马车,“我送你进去。”
许砚然微微一愣,“不用······”
李傲天摇头笑道:“你爹来了,我拐走了他的宝贝儿子总要进去交代一声。”
许砚然面上惊喜地道:“父亲来了吗!”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中,果然厅堂中怒气冲冲的许进荣正在责问垂眸立在一旁的王氏。
见此情景,许砚然脸上不禁一阵黯然,忙又快步走了进去。
见着儿子,许进荣面上好了不少,看到随他进来的李傲天,更是怒意全消,这才有些内疚地看了眼方才受了他不少责难的夫人。
李傲天故作不知地笑道:“许伯父怎么来了?我听爹说,这几日朝中事忙,他总说忙得脚不沾地,不能陪爹爹,似伯父这般日理万机都能抽出空闲过来,亏得我爹还说他顾家,跟伯父比起来,简直是差远了。”
被未来儿婿这般恭维,许进荣心中高兴,连带方才与王氏的那点不快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天儿误会你爹了,中书省事务琐碎繁多,你爹这几日确实没闲住,我也是忙里偷闲,这才过来看看孩子。”
李傲天点头道:“既然伯父来了,我便不多留了,未曾知会伯父便将然然带出去玩儿,是我的不是,还望伯父恕罪。”
许进荣很是大方地摆手道:“天儿能惦记着然儿,我自是高兴,小孩子总闷在屋子里也不是好事,我知天儿是懂礼的孩子,然儿与你一起,我是放心的,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吃了晚饭再走,宁儿说去打几只野物,待会儿就回来。”
李傲天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王氏,点头道:“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许进荣前去沐浴更衣,王氏去张罗饭菜,许砚骐一进门眼睛就钉在了李傲天身上,见许砚然不在,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臭小子,这几天有没有欺负然儿?”
李傲天欲哭无泪地摇摇头:“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然然我疼他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欺负他?不信你问他去!”
许砚骐冷哼一声,松开他,“你倒是会说,叫我问然儿,就算你欺了,他也会说没欺,你以为我不知道。”
李傲天摆摆手:“哥你也别逗我了,我待然然如何你当是最清楚了。”
“我哪知你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李傲天不无得意地笑道:“我若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这个做大哥又怎么会有机会在这里吃干醋?”
见他这副欠抽的样子,许砚骐不禁恼火地道:“谁吃你的醋!”
李傲天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放心好了,然然虽是你弟弟,你终归无法护他一辈子,然然交给我,不会让他受委屈的,许伯父怎么说也是你爹,就算心里有再多不满,还是要多为将来考虑考虑。”
许砚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用你这个臭小子来教训我!”
李傲天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不巧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