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严大笑道:“您可真是不客气,就我那点月钱,可招架不了您这千杯不醉,不如这样,我请客,三爷您出钱如何?”
李傲天挑挑眉,这人有点意思,当即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说罢,对人拱拱手,再不多言,径直牵了树下的小人儿,跟随引路的小和尚往后殿的客房中走去。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众人的目光仍旧追寻着那少年的身影迟迟不曾回过神来。
“大哥,这李三公子着实不同凡响,只是大哥,这种官家少爷岂会真心与我等庶民结交,走得太近,少不得为之驱使。”手下的人不无担心地道。
孙严摇摇头,“李家三公子龙璋凤姿,气度不凡,今日一见你也当发现了,这李傲天与一般的王孙公子绝然不同,身手很有两下子,而且眼光独到,心思缜密,确实让人折服啊。”
“可是小公爷是咱天香楼的常客,他对这李三公子可无一丝好感,若是撞在一起,不出事才怪?”
孙严眼中一亮,思索道:“好主意,许久没有热闹看了,就这么办!”
边上的人顿时傻眼道:“大哥?你没开玩笑吧?这天香楼若是再砸了,鸨公爹爹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孙严白了他一眼:“你放心,小公爷能是差钱的主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
☆、您看着办
李傲天宠溺地看着吃相很是斯文的小家伙,又夹了一筷子白菜进他碗里,“说你是兔子,你还真是兔子,居然喜欢吃白菜。”
守在一旁几番欲言又止的小和尚,见二人放了碗筷,终是忍不住出声道,“施主,你怎么知道那个爹爹是有苦衷的?那个猎户是被人教唆的?”
李傲天微微一笑,并未直接答话,而是欣赏地看向自家小夫郎:“然然,你跟小师父说说。”
许砚然点点头,“一个人就算再坏,也不会狠心去害自己的儿子,而且那个阿爹看着并不像个狠毒之人,那猎户模样忠厚老实,连寺里的师父都说他是个好人,既然是个好人,怎会有心做出这种事情。”
小和尚一脸恍然地抓抓了自己锃亮的后脑,有些赧然地道:“小公子蕙质兰心,小僧佩服。”
许砚然看了看李傲天,不无骄傲地道:“傲天哥哥才厉害,我只是觉得那人要杀亲爹,着实不可思议,其他的傲天哥哥不说,我也想不明白。”
小和尚点点头,很是敬服地道:“兄长风姿卓然,小公子自也不逊色。”
许砚然闻言微微一愣,倒是李傲天将人一把揽进怀里,很是霸道地道:“什么兄长,他是我未过门的小夫郎。”
小和尚见状,顿时满脸通红,连声说着自己失言。
许砚然羞恼地捶了他几下,“方才是谁骂那人不知礼义廉耻,这会儿倒又来欺辱我!”
李傲天很是享受地受了他几记粉拳,也不放手,只是不以为然地笑道,“殊不知你未来夫君便就是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之人,想要那斯文守礼的,下辈子吧。”话音未落,他反应过来,忙又改口道,“下辈子也别想,总之,你没指望了然然,我李傲天好也罢,坏也罢,你注定了是我的人,生生世世都别想反悔······”
听着他口中这并非誓言,却比誓言更加情真意切的话,许砚然一时的失神过后,只是怔怔吐出似娇似嗔更似喜的两字:“混球!”
意外地听到一声不自然的清咳,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当着出家人的面打情骂俏,顿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视一眼,很是自觉地拉开了距离。
歇息片刻,二人便携手出了山门,却见方才那名青衣人的手下正候在院门之外,见二人出来,忙上前对李傲天耳语了两句,李傲天微微一愣,笑道,“劳烦转告,孙大哥的一番心意我领了,谢言不多说,他日必定登门拜访。”
那人点点头,回转而去。
“傲天哥哥,出什么事了吗?”
李傲天幽幽一叹,“你哥哥砚雅和几个弟弟正往这边来,马上就到了。”
闻言,许砚然顿时变色道:“那怎么办?傲天哥哥,我们······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