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钱见姐姐这样,心中也明白事情不简单,便说道:“姐,跟我们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玉燕叹了口气,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着:“你姐夫,他。。。”
张父见闺女实在开不了口,就打断了她,把事情和两兄弟说了一遍。
“什么?”张玉斧和张玉钱面面相觑。“这事儿可大可小,姐,你怎么不早跟我们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张玉燕的声音愈发低沉,“我真没想到他会这样,明明说好不再赌的,结果又一次。。。。”
“这赌债可不能借!”张玉斧立刻摇头,他心中有数,虽然亲情至上,但这赌债绝对是个无底洞,借了钱也只会越陷越深。
“我也觉得不应该借。”张玉钱也附和道,“姐,救急不救穷,这种事我们帮不了你。”
张玉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裙子,声音几乎是哽咽的:“你们就这么看我吗?我也是为了孩子啊,山泉虽然不靠谱,但他是我丈夫,我不能见死不救!”
“可是姐,王山泉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去帮他。”张玉钱语气坚定,“你有孩子要照顾,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影响到整个家庭。”
张玉燕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的心里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她知道自己在赌,但她又能怎么办?如果不借钱,山泉就可能被人打得受伤,甚至进监狱,这样一来,孩子又该如何生活?
“我会想办法的。”张玉燕最终说道,声音低沉得像是被压抑在心底的呐喊。她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会去找别的地方借钱。”
“姐,别傻了。”张玉斧一把拉住她,“你这样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但绝不能借这笔钱。”
张玉燕一时语塞,心中既感激又无奈,她知道兄弟俩说的都是对的,但她的心里仍然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逼迫着她。
就在这时,张父也回过神来,插嘴道:“玉燕,听你弟弟的话,赌债是个无底洞,借了这次就会有下次,咱们家也不能因为这个把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爹,你怎么能这样?”张玉燕急了,声音提高了八度。
“解决的办法就是让你丈夫收心,别再赌下去了。”张父语气严厉,脸上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事儿不是你的责任,山泉也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可是。。。”张玉燕的声音微弱,心中却是无奈的抗拒。
张玉斧见姐姐情绪激动,便缓和语气:“姐,我们都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事情不是这么干的。”
张玉燕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挣扎,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这样吧,正好我这段时间有空,我和你去一趟江浙,我在那边还认识几个人,看看能不能把这事大事化小。”
“斧头儿,有谱吗?”
其他人不知道,张玉斧是知道的,甚至借给姐夫高利贷的陈火旺他也认识,上一世的时候自己收厂子里的废铜,就和这个人打过交道,这个人掌控着当地的废品收购生意,和自己起过冲突,当时找了同是老乡的一个老人从中说和,两家才坐下来好好谈过一次,整体来说这个陈火旺就是混黑的。
之前弟弟结婚的时候他看过礼单,这个陈火旺当时送了重礼,当时张玉斧好奇,就问了一嘴,才知道陈火旺是陈坛的把兄弟,当年一起南下打拼的。
只是这陈火旺不走正道,陈坛挣了些钱就回来发展了,陈火旺则在那边慢慢的掌控了废品收购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可以说是他最猖狂的时候。
“爹,你放心,有点谱,这个人是婷婷他哥的把兄弟,我给陈坛打个电话,到时候不行我和陈坛两个去一趟,把债免了不可能,但肯定能把利息给免了。”
“那中,玉钱,你和婷婷说一声,这个事情也要让她知道知道。”
张玉斧和弟弟两人也不在这待了,知道媳妇儿去找嫂子了,张玉钱就和哥哥一起回家,打算今天在哥哥家吃饭。
到了张玉斧家,张玉钱就把媳妇儿拉到一边,说起了这个事情,陈婷婷也没什么意见,虽然没见过几面,但毕竟是自己丈夫的亲姐姐,能帮还是要帮一下的。
张玉斧则进屋拿起电话,给陈坛打过去。
陈坛那边也没二话,都是一家人,两人约定好了时间,趁着冬天前,一起坐火车去江浙,会一会陈坛这个把兄弟,看看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