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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儿点点头,“不错。那?他为什么又不进来了呢?”
翠柳“啊”了一声,张着嘴发懵了半晌,“这个你可真是问住我了,他为啥又不进来了呢?……难道是他不好意思问?”
“或许有这个因素,但肯定?不全是。”
“到底为了啥,你别卖关子!”
银儿看?向紧闭的卧房门,故意提高了音量,“从他的角度想,他也?觉得委屈,心里也?巴望着有人能主动给他个交待呢。”
“……哦,那?她……”翠柳下巴一努,无声道,“那?她为啥生?气?”
银儿伸出指头戳了她脑门一下,笑道:“你呀,朽木不可雕也?!”
翠柳嘴一撇,“真麻烦!我和名安就?没这些弯弯绕绕,生?气了就?直说嘛,捂在肚皮里沤着不说,教人硬猜,哪个能猜中?”
“行啦!知?道你们?俩好,恩恩爱爱,情投意合!别在我这儿显排了,快去隔壁看?看?你们?家名安罢!一时不见如隔三秋的,教人看?了牙酸。”
翠柳红着脸啐了她一口,当真去了隔壁。临走?前问,“万一段大官人问起这边儿的事来,我咋说?”
银儿笑道:“实话实说。”
待到翠柳走?了,她方从《备急千金药方》中抽出一张笺子。
这是小?春上次送来的。
正面依旧是密密麻麻批改后的方子,后面却是一张言简意赅的告示。
“惟初草堂招收弟子,需年满十二,谨敏好学?……”
程先生?亲笔写的,倒是没说不收女弟子。
不过话说回来,也?没听说过哪个先生?收女弟子的……这倒也?无须赘说。
程先生?到底是何用意,是随手拿来一张纸做药方笺,还是有意为之?银儿摩挲着这张纸,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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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冉宝儿携着病歪歪的柳兰蕙投奔到谢家,谢夫人就?病了。时不时地头疼,太阳穴处发紧、发胀,两耳像是塞了东西,整颗头都觉得沉重难当。
请了相熟的郎中来看?,也?没看?出怎么回事,只说忧思过重,好好睡几觉便能缓解。给开了几副安神药,喝了似乎有点效果,依然?三五不时地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