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双手撑着床面后退至边缘,拉过被子盖住身体。
双眼通红,嘴唇又红又肿。
“你滚。”周念指着房门,声嘶力竭。
目光落在脚边的相框上,那是俩人的婚纱照。
结婚之前拍的。
照片中,周念长发盘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笑容灿烂被顾谨时搂在怀里。
顾谨时弯腰将相框捡起,长指悄无声息抚上周念的脸,声音玩味,“呵。”
突然有些怀念。
周念见顾谨时1脸玩笑,并不把她的话当真。
害怕他又强来。
拿起身边1切东西砸向他。。。。。。
*
1个小时候后。
新海苑灯火通明。
陈恪目光落在顾谨时脖子上的抓痕,以及渗血的额头,叼着烟从后槽牙挤出句,“你这婚后生活真够凄惨,伤口愈合的速度都赶不上你挂彩的速度,这才好了没几天又伤了。”
顾谨时给刘禹打电话的时候,他正跟陈恪打牌。
医院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实属难得。
没想到被顾谨时半夜叫过来,陈恪最喜欢凑热闹也跟着1起来了。
顾谨时没有说话,表情松弛平静似乎并不在意。
楼上时不时传来响动,1只花瓶从楼上掉下来砸得稀巴烂,紧接着是珠宝首饰。。。。。。
天女散花般,不停往下掉。
陈恪吐了口烟,“哟呵,真豪气啊。”
专挑贵的砸。
“周念手下留情啊,这些可不便宜,小心顾总荷包受不住。”陈恪朝楼上喊。
安静1会儿后。
1只镶钻的高跟鞋直直朝他飞来。
陈恪跳起来躲开,脸上笑意不减,“脾气够烈。”
“你就不做点什么?那花瓶可是你专门淘回来的宝贝。”
“让她砸。”声音很淡。
顾谨时松了松领带,眉心微蹙抬头去看楼上,声音小了些,估计能砸的都砸了。
“看得我都手痒了。”陈恪摆弄茶几上的茶具。
“5百万1套。”
“这么小气,她能砸,我不能?”
“你又不陪我睡。”
陈恪讪笑。
你大爷!
兄弟不如女人是吧?!!
刘禹上完药,突然对顾谨时道:“镇定药还是要少吃。”